邱玉玲在上拖拉机前叔长叔短的,大叔直接把人送到柳树巷子口了,下车后她硬塞给大叔一盒丰收烟,“叔你抽着看看,我也不会这个,不知道和我爹他们抽的旱烟锅子有啥不一样。”
大叔连忙推搡,“咦,顺路的事儿,哪能要这个呢,这一盒都得两毛钱呢。”
“你这就跟大侄女外道了,十里八乡不沾亲也带故,我都没跟您客气,您咋还跟我客气上了。”
邱玉玲不由分说,就塞人手里。
大叔左右眼都瞅着邱玉玲是真心实意的,衣襟上揩了下手,把烟装进上衣口袋,“那行,叔就不跟你外道了,下回路过要搭车了,你还上那儿找叔,叔要不在的日子,你报我名儿,就说我侄女,他们都捎呢”
邱玉玲笑着应下,招呼人去忙,说要不是怕耽搁大叔的活计,高低得邀他进去喝杯茶水。
大叔拍着口袋,嘴里说着用不着,心满意足的离去。
她把东西放回屋里,瞧见院里的井,已经在她划好的位置打好了,她试了好几下,都没打上来水,反倒是挣出一脑门子的汗来。
“算了,先这样儿吧,反正也不指着这个吃水。
蛛蛛,你先把我住的那屋拾掇一下,我先缓缓,一会儿还得回去报到呢。”
小蛛蛛克里马擦的撸袖子干活儿,它就爱听她夸它能干。
看了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邱玉玲进去换了身衣裳,带着小挎包,推出叫蛛蛛擦成了新车的二八大杠,“咱蛛蛛真厉害,这车跟商场里才推出来似的。”
小蛛蛛咧着嘴,一脸迷蒙的叫收回小木屋去了。
邱玉玲抓紧时间回单位里头,进去了一圈儿没找到她的组长兼师傅,邱玉玲给喜儿姐抓了一把糖,又递过去一块小方格子的方巾,“喜儿姐,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当时看见就觉得衬你。”
王迎喜拿起来比划了两下,爱不释手,她把东西塞回自己的挎包里,才跟邱玉玲搭话,“给我了可不许反悔啊。”
邱玉玲失笑,“都说了专程给你的,我还干啥反悔?”
王迎喜坏笑完又一脸的失落,“因为咱俩不能共事了呗。
你用不着对我好了呀。”
邱玉玲一本正经的瞅着她喜儿姐,“不共事咱俩就不是朋友啦?对了,你调到哪儿了?”
“哪是我调到哪儿,是你要跟着谢组长调去市局了,你出去比赛了,还不知道呢,你出去没俩礼拜,调令就下来了,组长直接替你接了,还说她能做你的主,得亏调令下来的早,要这会儿才下来,咱局里该不放人了”
邱玉玲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啥也没做,就有这好事儿,喜的是从县里到市里,算升了?
就是走人了,也得把礼物派下去,邱玉玲笑的眉眼弯弯,“吴师您说啥呢,我家还在这儿呢,走多远也离不了根啊,再说了,出去那叫工作,在咱这儿是叫生活”
大家收了礼物,年轻人是一张邮票或明信片,有孩子的人家是一块儿京市的点心,或糖果,反正都是合心意的,既不很破费又拿得出手的。
她这头刚忙活完,孙天霞打人来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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