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悠悠站起了身。
“是。”
“那便好。”
他踱步到门前,月光透着窗格照进来,在他面上分出一两片光。
如此,道理说得明明白白了。
“衣裳脱了。”
“嗯……呃?”
“外衫。”
说着唐祁又皱了眉,她刚进来门时便是一股子腻的脂粉味,熏得他头昏。
“哦。”
她心一松,吓我一跳。
默默解下外头的袍子。
“四大名楼你都逛了几遍,这还能吓到你?”
心又一紧,“我也没怎么逛……”
哪有四大名楼?
可话还没说完,下巴颌上一阵力道抵来,快得叫她险些咬了舌头。
低头一瞧,却是他手里的鞭柄。
“噤声,领罚就要有领罚的样子。”
他简短地道。
那鞭柄很硬,抵得她有些疼。
她舌尖滚动,却只好闭了嘴,抽空想着,他左手拿的是根鞭子,原来早就想揍自己了。
“背过身去,”
他推着她,“站好。”
“几,几下?”
他没言语。
所幸今天这一身男子的袍服比较厚,抽起来兴许是不大疼的。
往日里,她瞧着舒放他们挨鞭子都是光膀子跪着挨,打完之后一片血淋淋,看着都惨。
没想到啊没想到,从前对人家哭爹喊娘幸灾乐祸,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她还在这么想着,却听“啪”
地一声,人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往前一窜。
唐祁出手一向很快,这点她领教过。
但这疼却也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十五。”
他清淡地答,抬手就是第二鞭。
那痛意直袭颅顶,身子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
刘溪鸰才隐约觉得,他那气好像没那么快消下去,于是将将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难道说耐着性子跟自己掰扯了许久,就是为了这会儿这么痛快地打自己一顿?
她咬着牙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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