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狂跳,只因为男人的这句话。
“我”
苏水湄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她可以哭。
从来没有一个人当着她的面跟她说过,她可以哭。
苏水湄虽然才及笄,但她经历的太多,心里的想法也多。
她似软绵亲近,实则比苏水江更加淡漠。
她会哭,是因为她知道哭能博取同情。
她会一见面就叫殷氏“阿娘”
,是因为她知道,这样能让殷氏高兴,能让她和弟弟有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苏水湄与殷氏和苏万戈的相处是带着愧疚的,这也是他们始终无法亲近的原因。
苏水湄想,她这个人从骨子里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恶劣的人,她根本没有资格不起陆不言。
虽然陆不言肆意、蛮横,但是他毫无伪装。
而她,却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小娘子垂下了眼睫,突然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她的污秽,她的不堪,她的小伎俩,在男人知道她的身世那一刻,或许就已经被穿。
她在他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呢
虚伪,狡诈,恶心。
哦,他说过,她是个小骗子。
“有人。”
突然,站在苏水湄身边的陆不言抓住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推。
这是一处小花园,因着常日里打理的人不多,所以着有点荒废。
前面有赵家人穿着赵家的家丁服路过。
陆不言跟苏水湄躲到一处假山石后,透过小小的假山石缝隙能到外面的场景。
“大人”
离的极近,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心都在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苏水湄着男人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耳尖悄悄红了。
那细腻的绯红从耳尖缓慢延伸,渗入面颊,犹如五月桃花。
太,太近了。
按照话本子的说法,都近得能亲上了
陆不言盯着那两个一边说话一边走路的家丁,突然双眸一眯,计上心头,跟苏水湄道“在这里等我。”
话罢,男人就出去了。
陆不言身手灵巧,猫儿似得悄无声息上去,一手一个手刀,上去就把人给干晕了。
苏水湄着那两个叠在一起的赵家家丁,想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殃及池鱼
“大人,你打他们干什么”
不会是觉得自己太恶心,又怕打死了,所以打旁边的人出出气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水湄下意识就离开陆不言三步远。
“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