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偏院的一处茂密的花丛中,杨赫借着上茅厕的机会,便偷偷藏身在这里,准备借着王府护卫错身的时机,又加上夜黑难辨,便可翻墙逃走。
可见鬼的是,因为有刺客行刺歧王,使得靖王府也为此增加王府防卫,杨赫要想逃出去便更为艰难。
他急得心急火燎,要再不逃走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别看靖王爷信誓旦旦的说会给他荣华富贵,杨赫才不会相信,要是相信一个权贵子弟说出来的话,他杨赫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什么荣华富贵,怕是给死人烧纸马。
杨赫想着就慌,借着花丛向不远处的王府护卫望去,可又毫无办法。
“这几个狗娘养的不转身,老子就没办法上墙。”
杨赫强忍着蚊虫叮咬,就差点起身回屋去,等着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一道平平淡淡的声音像惊雷一样钻入他的耳孔:“我知道你非常渴望那几个护卫转身,然后你就可以翻身上墙离开这里。”
杨赫吓得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他惊恐的张望着,可根本看不见是谁在跟他说话。
“你是谁?”
他问。
那声音笑说:“不用找,你就是找上一辈子也不会找到我。”
杨赫更加惊恐:“那……你想怎么样?”
那人说:“能怎么样,当然是把你从墙上扔出去。”
然后,杨赫还没看清楚,就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便已从墙上越了出去。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梦醒来,杨赫就已坐在了太白酒楼里。
因为他只要往窗下一探头,就可以看到一面石碑,石碑上刻写着李太白写的客中行: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杨赫拍了拍额头,有点疼,显然不像是在做梦。
他望着坐在对面的一个青衣人,又看到这个人的后背上背着一柄剑,这柄剑的剑柄造型非常奇特,像是一条蛇。
他顿时脸色一变,愈的惊恐。
青衣人淡淡的笑:“一柄蛇丝剑而已,就把你这连鬼都不怕的人吓成这样?”
杨赫很是羞愧,狗日的,要不是最近老走霉运,又怎会变成惊恐之鸟。
他舔了舔干的嘴唇:“你……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蛇剑客方……方泽尔?”
“准确来说,是金蛇刺客。”
青衣人纠正着,面带微笑,却笑得跟蛇一样阴冷。
杨赫吓得心头砰砰直跳,能被鼎鼎大名的刺客找上可不是荣幸。
他喘喘不安:“你……你找我是来……来杀我的?”
方泽尔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杀你的,但我对你知道的东西很感兴趣。”
杨赫总算松了一口气。
方泽尔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将靖王爷问你的话,如实地告诉我。”
杨赫心里一咯噔,要不是他真的有点怕这个曾在江湖上路过,却让人谈之色变的金蛇刺客,肯定会拍桌子骂人,怎么问的都是这个问题。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头,据说金蛇刺客每刺杀一个人,不但任务艰巨,但却从不失手,而且一得手总会将对方的手指头切下来带走。
所以江湖上凡是知道的人都为他感到恐惧。
而最为诡异的是,凡是请了方泽尔杀人的人,最后都忽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