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想起前世被楚越川带回来后,对楚越川寸步不离,晚上也要一起才能睡着,大一点盖了新房子才单独睡。
楚末打了个哈欠,舒展开身体,在怀念楚越川的体温中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另一边楚越川没有睡。
黑暗中睁着眼睛。
对于“娃娃亲”
,从最初的坚决抵制,到看到楚末的样子产生动摇。
刚才甚至以为对方要和自己睡一屋。
楚越川感觉自己很没出息。
以前爷爷没生病时还能出工,他自己又能干活出力,家里还算可以,只是自从为了治疗爷爷那次差点醒不过来的病,欠了不少钱。
上有生病不能自理的爷爷,下有年幼的弟弟,还穷成这样,怎么让人过上好日子?
爷爷老战友家虽然遭难落魄,但是从楚末的穿着,还有带的东西看,他如果单过都比在自家好。
那样的人,恐怕是过不了苦日子的。
或许楚末只是刚经历了大起大落,情绪不稳,过一段时间他就认清了,到时候他们再好好说吧。
楚越川想了一通,好一会儿实在疲累才闭眼睡下。
第二天鸡叫第一遍时楚越川起来,洗漱后,烧火煮粥。
外面天蒙蒙亮时,因为要赶去小河沟,需要交通工具和装水的大桶,楚越川将灶火调小,大门在外面锁上出去了一趟。
楚越川到了队长家里请假,顺带借架子车。
楚家原本也是有架子车的,但是之前为了给楚爷爷治病,很多东西都给抵出去了,包括架子车,只能来队长家来借了。
牛车是借不到了,开始秋收,牛车用处大了。
“川子,秋收可开始了,每天工分比平日多,你这个时候咋请假?这城里来的知青就不能忍忍,真讲究。”
钟茂松的媳妇儿李婶儿听楚越川要请假去小河沟不太赞同的说道。
李婶儿和楚越川母亲那边沾亲,对楚越川一家还是挺关心的。
“……吃的水没了,也要去的。
我会早点回来,赶下午的工,不会耽误事的。”
正在跟钟茂松将大铁水桶绑上架子车上的楚越川说了句。
“老婆子,行了,城里娃跟咱们不一样。
过些天就不讲究了。
川子,你心里有数就行,记得上工时带着那娃一起。”
钟茂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