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的拳头渐渐紧握,呼吸不稳。
“说够了吗?”
“没有!”
肖臻气急败坏地恶语伤人,“我小时候对你这么好,他霍应汀不过就是帮了你这么一次,你就这么上赶着?裴煦,你对谁都这么来者不拒?如果霍应汀可以,那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还你是裴煦廉价至此,拜高踩低觉得肖家比不上霍家,觉得我给不了你——”
再也不想听这些恶心的话,裴煦挥出的拳头快出残影,又狠又准地朝肖臻而去。
包厢的门被嘭的一声踹开。
高大的男人卷着风,面色沉冷,一把攥住裴煦力道无比的拳头将人扯到怀里,抬脚把肖臻踹得狠狠砸在包厢的墙上。
撞击声沉闷,桌上的餐具也被撞落在地,耳畔嘈杂一片,裴煦的鼓膜又开始震动,明明耳畔混乱不堪,可他却能很清楚地听到那人玩笑下克制着怒气的声音。
“宝贝儿,爽我的约就为了来见他啊?”
心跳摧擂。
霍应汀低下了头,紧紧包裹着他发抖的拳头,用努力温柔的声音,在他噪音杂乱的耳边低语。
“乖,不听他的。”
霍应汀来的路上的确很生气,气肖臻半路截走了人,也气裴煦为了别人放他鸽子。
一路压着限速飙车,就怕肖臻这个心怀不轨的人又会做出什么让裴煦ptsd的事情。
可真到了包厢门口后,霍应汀也冷静下来了。
裴煦要谈的肯定是正事,他不能就这样不懂分寸地闯进去,于是他就静静地等在包厢门口。
但包厢里传出来的争吵声让他无法说服自己无动于衷。
裴煦反问的那句“难道是我活该吗”
就已经让他心疼地忘记了呼吸,他几乎是掐着自己的手才忍下了闯进去把裴煦带走的冲动。
直到肖臻像是要毁掉裴煦一样的话让他愤怒的不能自已。
最后霍应汀再也忍不住。
眼下,他攥着裴煦的拳头,裴煦面朝他背对着肖臻,因为低着头而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冰凉。
霍应汀的手温暖,他不断将手上的温度传过去,目光却冷冽地看着地上的肖臻,狂放不羁地鄙夷毫不收敛。
“像你这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渣也配肖像这些?挟恩图报的前提是你真的对他好过,你该不会以为那种计算着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能让裴煦更感激你依赖你的东西算情谊吧?”
“当初把裴煦一个人丢下的时候就该知道你这个人从此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死人别说话吗?嗯?”
霍应汀把裴煦的手抬起来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试图让他暖得快一些。
“还有,有一件事你好像搞错了。”
肖臻捂着腹部,仇恨的目光看来。
霍应汀语气是一贯的嚣张。
“是我上赶着、黏着、自愿,想帮裴煦,不是裴煦上赶着帮我,你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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