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直接摇头:“完全不记得了。”
毕竟她脑子坏了,这很合理。
“那日陪岁宁外出的女使是哪个?”
常阔皱眉问。
常岁安:“是喜儿!”
常岁宁:“还活着吗?”
常岁安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才赶忙点头:“是活的!
自上元节那晚后,便将人拘在了房中问话……白叔,把人带过来!”
很快,便有一名同常岁宁年纪相近的女使被带了过来,只见她双目红肿似烂桃,衣裙也不算干净,看起来至少日未曾梳洗过,很是狼狈萧索——
她刚进得厅内,一双红肿得已睁不太开的眼睛一下子就寻到了常岁宁,朝常岁宁扑跪而去,哭道:“女郎……您无事!
当真是太好了!”
该说不说,常岁宁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迄今为止,这还是头一个一眼便将她认出来的人。
“……喜儿留着这口气,只为等女郎回来!”
喜儿抬头看着常岁宁,露出了一个“死而无憾再无挂念”
的笑意:“既见女郎,喜儿便安心了!”
说着,一咬唇,便猛地转身,抵着头朝一旁的桌角处撞去。
常岁宁:“?”
不愧是军法治家,常家从上至下竟都个个这般勇于承担踊跃赴死的吗?
实在过分优秀了。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喜儿的手臂:“莫着急,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