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道:“便叫阿澈吧。”
……
“哦?出门去了——”
“是,属下没道理拦着,便使人暗中跟随照看。”
长吉正同刚从外面回来的魏叔易细禀着:“用罢午食出的门,待到了用晚食的时辰又回来了,时辰拿捏得很是妥当。”
魏叔易“咦”
了声:“怎听来好似拿我这别院当饭堂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长吉合理怀疑道:“那仆妇说,这常家娘子尤爱吃肉,食量不输男子。”
寻常百姓人家一月吃一顿肉才是常见,贫苦些的更需等到逢年过节才有肉有吃,这常家小娘子被拐在外,必然馋了多时,八成就是看准了郎君此处人傻肉多。
想通了这一点,长吉的心情有些复杂:“觊觎郎君的小娘子比比皆是,觊觎郎君的肉……头一回见。”
一时不知该欣慰还是其它。
魏叔易将一折公文合上,含笑道:“如此甚好,回京前将人养得圆润些,待与喻公及常将军交差时,也能更多讨些人情。
说来……常将军与那崔璟或也该行军至此了,嗯,得再加紧多喂些,留给我的时间已是不多了。”
长吉嘴角一抽。
这么说,事态还挺紧急了?
想到今日赵赋那肥头大耳的儿子一番哭嚎招认,且还与他诉起苦来,竟说被人哄骗捉弄了,那对周家村夫妇半死不活的惨态并非是他下的手,魏叔易便问道:“那常家娘子可提过要见我没有?”
提到这个,长吉挺直了腰板:“属下没给她机会提及此事,与她说明了郎君忙于公事不在别院,且无需与郎君道谢——郎君放心,属下已将一切麻烦悉数扼杀于摇篮之内。”
“……”
魏叔易笑微微地看着他:“你是懂多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