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未曾看护好妹妹!”
“阿爹,您打死我好了!”
少年人语气哽咽,说罢却又一顿:“……但求阿爹宽限几日,我还想亲眼看到妹妹平安回来——”
他说着,忽觉背后的荆条被人碰了碰。
常岁宁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他那荆条上的刺,只见根根刺坚而密,实是不可多得的抽人之精品。
且还未挨抽,肩背上已被刮出了不少伤痕来。
这“小牛犊子”
挑荆条,也是花了心思的。
而此刻,她记忆中的那“小牛犊子”
回过了头来,不解地看着她:“……你是谁?”
——又是阿爹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吗?
常岁宁:“……”
要么怎说是亲生的父子呢。
还是说她这少年扮相,的确与阿鲤昔日模样出入过大。
“臭小子!”
常阔又一脚踹过去:“睁大你那驴眼看清楚!”
“妹……”
常岁安也只是刚开始恍惚了一下,很快便将人认了出来,满眼的震惊与激动:“妹妹?!”
此刻已近前厅,常阔遂将不争气的儿子拽进厅内,屏退了不相干的下人。
“宁宁,你能平安回来,当真是太好了!”
常岁安激动不减:“阿兄当真要担心死了!”
喊老常作阿爹,尚可过得了心中那关,喊记忆中的小牛犊子作阿兄,常岁宁一时有些不大能适应,只能略显僵硬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