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回家吃饭吧。”
陈香从他的田里走过来,见穆子期站立在田埂上出神,就唤了一声。
“嗯,来了。”
穆子期回头应道,今天一直在忙碌,连吃午饭都是匆匆忙忙的,倒是没想到手什么时候裂开几个血口,而且竟然不觉得疼。
他向自家的黄牛,此刻嘴巴里正咀嚼着什么,走起路来慢悠悠的,背后的板车上还有几竹筐的蔬菜,这是后来陈香摘下的,没有来得及运到县城。
穆子期接过缰绳,牵着牛往家的方向走去,陈香则弯腰从路边扯下一棵野草,步伐轻快。
穆子期忍不住向他,总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今天弯腰干了一天的活,就算他还年轻,起码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精神吧
没想到不等穆子期询问,陈香倒是主动说起他的事。
“瑞珠说她愿意等我,无论我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陈香略显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甜蜜的笑容,他低头向穆子期,“大郎,你现在还小,这种感觉你没法体会得到,反正我现在觉得全身有劲。”
说完后双腿几乎想蹦跳起来。
昨晚他找瑞珠说过话了,两人知根知底,共同经历过磨难,自己的想法对方又能认同,想到村里那些光棍对自己的羡慕,他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就是继续干活都不觉得累。
“哦,我是没有这个体会。”
穆子期木然开口,这可说到他的伤心事了,不知为何,他前世活了二十三年,竟然一个妹子都没交往过,要不是他对表现优秀的女子曾经有过好感,对汉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以为自己弯了。
至于这辈子,穆子期抿抿嘴,不自觉地想起穆怀恩和叶氏,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这一世,也许他仍然无法对哪个女孩产生传说中的意,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专一。
再想到自己和那对异母兄妹之间的感情,穆子期觉得即使来到这个对于男人来说非常宽松的环境,自己也一定能谨守底线。
“过完元宵节,我们就成亲。”
陈香继续说道,“到时我们还要拿户籍去县里领婚,听说官府会发半斤糖呢。”
“那挺好的。”
穆子期点头,“有官府发的婚,起码证明你们是合法夫妻,受官府保护。”
貌似比前世成亲的待遇好点,花费九文钱就能领回半斤糖,指定很多人乐意去领证。
至于九文钱的花费,官府说了,这是取自“长长久久”
的意思,让人花得心甘情愿。
两人正讨论该如何办酒,就碰到黄叔在路上拦住他们。
“穆家大郎,你们在荔枝地和菜地堆草来熏,这有效果吗”
黄叔神情凝重地问。
“这种法子不是我第一个提出的,前人早已用过,据说还是有点效果的,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尝试一下而已,求个心里舒服。”
穆子期不敢把话说死。
“那也不错,做总比不做好。”
黄叔点点头,又问道,“那一亩地是不是要点燃三堆草是不是湿的稻草比较耐熏还是用其他”
“据说一亩地有两到四堆就差不多了,如果不嫌麻烦的话,还可以等到明天下霜时往菜地或树冠喷上大量的井水或河水,井水比较暖和,能洗霜增温。”
穆子期把自己所知道的小技巧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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