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嘛,随便演一演算个乐子,但演过头就惹人生厌了。
卫北临面色微冷,向来含笑的凤眸眸色幽深,眉眼间竟流露出几分戾气,“我问你,既然你说你怀的是我的孩子,那是何时欢好才有的?”
若雪张嘴欲答,却被卫北临打断,“我再问你,你说你是我养的外室,那我把你养在何处?何时开始的?你我又是如何认识的,生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眼看若雪苍白的脸上失去起初的笃定,萧云瑶插嘴道:“你问这么多,谁能答得上来?”
卫北临眉尾一扬,冷笑道:“不是同我情深似海、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么?这就答不上来了?”
他寒凉的眸光不屑地扫过萧云瑶,嗤道:“她是你爹还是你娘啊?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兄弟姊妹么?你瞎操心什么呢?”
萧云瑶脸色涨红,拍桌而起,“卫北临你别给脸不要脸!”
“云瑶!”
萧胤玦厉声制止她,可惜为时已晚,今日的闹剧已经够让人烦心了,景仁帝沉着脸,不悦道:“萧云瑶,你学的皇室礼仪都喂狗了吗?!”
话虽难听,可足以威慑在场所有人,一时间人人低头顺眉,堂中骤然陷入死寂。
“陛下,”
卫北临声正辞严,竟半分没有先前纨绔不着调的模样,“臣自认愚笨轻浮、不堪大任,但臣从来不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再者这位姑娘口口声声说与我情深,却说不出相处的细节,即便理由再多,可孩子都有了,怎会一点回忆也无呢?”
显然恐惧而静默的气氛并不能影响到他,此刻偌大的皇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格外清晰,又格外令人耳目清明。
便是余下人对他多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此话条理顺畅,让人挑不出刺。
景仁帝道:“确是有理。”
“陛下!”
若雪却又按耐不住,撕扯的声音有些尖锐,“奴婢能答上来!”
“哦?”
卫北临目视前方,并不看她,“那我再问你,我身上哪里有痣?”
若雪颤着唇,不语。
“你说你能答上来先前的问题,可那些问题皆是私事,便是你胡编乱造旁人也不晓得,我除了矢口否认亦无法证明清白。”
卫北临说,“我问你我身上痣,却是因为我从不与人同浴,你想了解也无从得知。”
他微仰起头,终于露出几分少年郎的傲气,“我卫北临此生只会娶一人,珍之爱之,绝不会做这种背叛她的事!”
一片沉默中,景仁帝忽然起身,竟旁若无人地鼓起掌来,“好!
有志气!”
堂中仿佛有一瞬诡异的停滞,随即如排山倒海般爆出一阵掌声,像是在彰赏什么大功臣。
荒唐!
迫于皇威麻木鼓掌的众人笑容勉强,恨不得从地里挖个洞钻出去。
就算卫北临这番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皇帝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卫北临额角微抽,虽说看样子这盆脏水是挡回去了,但他怎么看皇帝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景仁帝鼓掌鼓尽兴了,歇下来已是笑容满面,问:“既然如此,那日与你同乘马车的姑娘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