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野狼的加入就仿佛往一壶正在加热的沸水中扔进了一大团钠,让本就升温的局势在一瞬间炸裂了开来。
最先从曼德维尔点里冲出来的是战列舰【尼德霍格号】,它就仿佛是一群饿狼的首领一般,得意洋洋地成为了大军的先驱,而紧跟着它的【埃斯鲁姆尼尔号】,这艘战列舰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倒不是因为它的战绩有多么辉煌,而是因为它上面承载的是全银河最疯狂、最血腥也最暴力的军旅之一:黎曼鲁斯真正的血盟兄弟,他的第十三大连。
在这两艘最强大的战舰之后,更多的太空野狼的战争引擎接二连三地从曼德维尔点中跃迁了出来,它们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这片最后的战场,随后便陷入了一种最为短暂的惊愕之中。
黎曼鲁斯的子嗣们原本认为他们会在曼德维尔点附近遭遇一场理所当然的伏击与惨烈近战,但是真正的事实却与他们的想象截然相反,第六军团的先锋很快就发现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一阵低沉的气息席卷过铁灰色的舰队,却并没有停留太久。
通过占卜盒,庄森仔细地观察着这支多少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援军,看着他们保持着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阵型,自顾自地从战线另一端发动了自己的进攻。
这支太空野狼的舰队规模大概只有暗黑天使的三分之二,而且在不厌其烦地扫视与分辨之后,庄森也没有找到【赫拉克芬尔号】的踪影,不过他很确信,他的那位野狼兄弟肯定就在这支舰队里面,他没有任何理由会错过最后的战事,因为这会比杀了他更让他感到痛苦:连续几个泰拉标准月的毫无意义的追逐与绞杀,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还要时刻忍受杜兰暴君那穿梭在星际间的嘲讽、诅咒与辱骂……
除非亲手砍下那个暴君的脑袋,否则他的兄弟就只会像一条饥肠辘辘的狼一样,永远渴望着破坏掉什么东西。
庄森在犹豫,在思考,而真正的进程并不会因为个人的行为停止,哪怕他是基因原体。
在接连不断的凯歌高奏后,逐渐有并不让人喜悦的消息从最前线传来:一艘暗黑天使的战舰被击沉了,虽然只是一艘驱逐舰,却依旧足以让人警惕起来。
在战场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后,庄森便开始了他的指挥,他的命令通过直达的通讯与考斯韦恩的传达在最前线的诸多战舰之中游荡,他命令着所有的战列舰继续保持着安全的定位,在极远距离上用光矛的齐射摧毁杜兰人的抵抗,而更多的护航舰船则被卡利班的雄狮毫无波动地投入到了前线最激烈的厮杀之中,以保护珍贵的主力舰。
暗黑天使忠诚地执行了这个命令,数十艘护卫舰、驱逐舰与数不胜数的无人机群组成了一道金属的狂潮,与悍不畏死的杜兰守军在星际间对抗,不断地有战舰被火炮或光矛击中,它们燃烧的残骸化作一道道漆黑色的流星,坠入了杜兰那血红的大气层。
这些牺牲品的付出毫无疑问是值得的,在付出了至少数千条凡人的生命后,暗黑天使们抓住了一个绝妙的时机,趁着杜兰人的舰队因为一次自杀性的进攻而露出缺口,战列巡洋舰【努马克之剑号】化作了第一军团最闪耀的锋刃,一举撕破了守军的防线,现在距离那艘杜兰的旗舰只有一步之遥。
负责指挥这艘战舰的高阶骑士亲自与他的基因之父联络,希望庄森能够批准对杜兰旗舰的跳帮计划。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人,所有的风暴鸟与跳帮鱼雷都已经准备完毕,可以一次性将十个小队全部传送过去,占卜盒显示那艘战舰的舰桥与甲板现在乱作一团,我们不会遇到任何成规模的抵抗。”
庄森聆听着子嗣的汇报,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面前的电子投影:三颗闪耀的灰色亮点正在极速地靠近战场,那是【尼德霍格号】、【瓦尔卡姆号】与那艘臭名昭著的【埃斯鲁姆尼尔号】,这些第六军团最强大的战舰根本没有保全自身的想法,它们依仗着战列舰强大的防护,如同机敏的猎狼一般抓住了杜兰人的注意力被暗黑天使吸走的瞬间,一举冲进了防线的核心区域。
这群从冰雪中走来的汉子向着地狱奔驰,狂笑着迎接杜兰人的怒火与钢铁风暴,而【埃斯鲁姆尼尔号】更是其中的翘楚,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它就从战场的最边缘一路冲到了杜兰旗舰的前方,强大的动力引擎不算轰鸣着,主炮口的火光与虚空盾上的涟漪纠缠在一起,宛如一场雾中的暴雨。
【努马克之剑号】再次传来了请求进行跳帮作战的讯息,这一次的语气已经有了几丝焦急,显然,太空野狼的猪突猛进让暗黑天使感到了压力:也许庄森并不在乎这场战争的荣誉,但是有人在乎,有很多人在乎。
卡利班的雄狮犹豫了一下:没用太久。
【可以,记得通知一下那些太空野狼,他们能配合最好,不想配合的话,就告诉他们别给我们捣乱。
】
他的声音低沉且沙哑,却足以让前线的战士与先登者们开始了忙碌,数百个组织与数千个仪器一同运转着,在尖锐的嘶鸣声中,一百八十名最后的暗黑天使奔向了风暴鸟与登陆鱼雷,准备挥下这场战斗的致胜一击。
而在【不屈真理号】上,下达完了命令的庄森陷入了一种沉默,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第六军团的战舰,揣摩着他的兄弟大概会在哪艘战舰上。
他总有些不安,他的本能,他的最野蛮的直觉,似乎在不断尖啸着,昭示即将会有某种糟糕的情况发生。
也许那些【文明】的兄弟会不屑于这种近乎于原始的直觉,但是庄森信任它们,它们曾无数次让他免于失败与伤痛,尽管他仍不清楚这些直觉的原理,但是它们的确好用。
既然好用,那就用。
这就是庄森的哲学。
想到这里,基因原体的视线不由得倾斜,他看向了自己的右侧,那里伫立着一位足以在瞬间改变战局的万能蜘蛛女士。
而此时,她明显进入了某种准备状态,那颗漂亮的头颅微微抬起,露出了修长且雪腻的脖颈,在黑色动力甲的比照下甚至白得有一些刺眼,她那苍白的嘴唇正在喃喃自语,伴随着那低沉且快速让人无法听清的话语,无数的灵魂在她的指尖与胳臂上旋转,甚至让深色的盔甲都有些发亮。
庄森看着这一幕,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几年的相处足以让基因原体吃透摩根的某些习惯与状态,庄森甚至不用专门的计时,单单从摩根那原本飘舞的发丝仿佛吃饱了酒水,湿漉漉地醉倒在了她的脖颈上的那一幕,他便知道,自己的血亲已经做好了大规模施法的准备。
比起在沃拉斯顿战役时的漫长准备,他的血亲似乎对那些规模庞大的法术愈加的得心应手了,不少曾需要句句咒文的灵能力量现在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
她是怎么做到的?
偶尔,庄森会被这样的疑问所困扰。
他如此想着,而他的血亲就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一般。
当摩根缓缓地念完了最后一个灵能的字符的时候,她那洁白的下巴便顺着唇齿的变动而理所当然的拂过脖颈,让她的瞳孔在安静下来的那个瞬间便看向了庄森。
她睁眼,露出了那青蓝色的,似乎永远都是古井不波的瞳孔,勾起唇角,缓慢地回答着庄森心中的疑问。
【原因很简单,庄森,因为在沃拉斯顿战役之后的某次我们都不愿意再去回忆与讨论的战役中,我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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