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
聂筝当即反驳,说自己没有喝多,红着脸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要摸摸她。
崇渐知伸手揽过聂筝的腰,将她整个从地上拽了起来,半抱着将人扶回客厅,他那时候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个晚上,自己注定不会和她真的动气。
回到沙,王妈已经将醒酒汤端了过来。
“喝了。”
聂筝盯着面前的碗半天,嘴刚刚捧着碗沿,又皱着眉躲开,嘴里嘟囔着烫。
“毛病倒是不少。”
虽然嘴里满是嫌弃,崇渐知还是接过汤碗,用勺子一下下翻搅醒酒汤,让它凉得快些。
勺子抵在唇边,聂筝却借着酒劲继续任性,摇摇头,一双澄澈的杏眼虽然带着几分醉意,却那么好看,她眉头微蹙,倒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喝不喝?”
继续摇头。
崇渐知受不了她这样,仰头喝了一大口醒酒汤,随即扳过她的脖子,下一秒,嘴唇便贴了上去。
他在清醒地失控着。
“唔——”
混着醒酒汤的吻依旧霸道,聂筝无法抗拒,仰着头打开喉咙,缓缓咽下温热的液体。
她没有闭上眼睛,目光中的惊乍落在崇渐知眼中,像一只受惊的鸟。
那吻以聂筝咽下醒酒汤结束,明明醒酒汤是苦的,他却尝到一阵甘甜……
好不容易把醒酒汤喝了下去,聂筝咳嗽两声,脑袋混乱至极,无奈困意袭来,倚着沙就想要睡觉。
她蜷成一团,刚刚闭上眼睛,崇渐知却不饶她,非将她肩膀扳正,问她今晚到底去了哪里。
聂筝实在太想睡觉,在崇渐知的不停质问之下,她迷迷糊糊地反问道:“我说了你就让我睡觉吗?”
“嗯。”
“好,那我告诉你,可是你不能生气……”
聂筝又扯了扯崇渐知的袖子,语气之中有些试探。
“嗯。”
聂筝还是不太相信,想了半晌,伸出手对崇渐知晃了晃:“那我们拉钩。”
“聂筝,你有完没完?”
崇渐知想火,可见着聂筝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又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很难想象,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还要一脸正经地伸出小拇指,和人拉钩,许下一百年不许变的约定。
聂筝终于放心了,这才终于松了口,对崇渐知讲了实话。
“我去看爸爸妈妈了……我知道我不该去的,对不起哥哥。”
聂筝吸着鼻子,全无清醒时的那般倔强,看起来竟有些可怜,“可我想他们了,你说过,我没有权利再做他们的女儿,那我有权利想他们吗?没有的话……我忍不住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听完聂筝的话,崇渐知一阵无言。
眼见着聂筝已经困到不行,身子正一点点地从沙上滑下去,崇渐知下意识伸手去扶。
他俯身拽住聂筝的肩膀,把人一把带进了自己怀里,耳边是她平稳缓慢的呼吸声,崇渐知微微低头,想要看看怀里人现在是否真的已经睡着。
就在那低头的一瞬间,聂筝忽然小猫似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她头仰着,嘴唇竟不小心划过了崇渐知的下巴。
被吻过的触感短暂却鲜明,崇渐知身体宛若过电一般。
他不受控制地朝聂筝靠近,将脸窝在她颈窝,鼻间是属于她的微微泛着橙子味的甜,呼吸变得愈急促,他掐住聂筝后颈,几乎要将自己楔进对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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