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岩是徴越的人,乔理的确想让他滚出徴越,离聂筝远点,可这事并不能够一蹴而就,他想办,却还没办。
洪岩被开除这事,和乔理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想多久,他心里已经了然,这大约又是崇渐知这人做好事不留名,心里别扭着,不愿意承认帮了聂筝,才将这功劳误打误撞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挣扎一瞬而过,乔理并不想澄清什么,他心安理得拿起酒杯与聂筝碰了碰,把真相都咽进了肚子里。
吃完饭,她看见公司群里主管的信息,才知道明早又要到肖水分部开会。
为免迟到,她拒绝了乔理去看电影的邀请,想要直接回家。
谁料路上乔理车子忽然抛锚,乔理打电话叫人过来拖车,大概是烟瘾犯了,他站在车门旁连吸了两根烟,拖车还没有到,见乔理百无聊赖的模样,她也下了车想要陪他说两句话。
“你怎么下来了?外面冷。”
“不冷,我出来透透气。”
聂筝眼见着乔理要将手里的烟给掐灭,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忽然拦住,问乔理:“烟是个什么滋味?就那么好抽?”
这问题太突然,他一下也没回答上来,索性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新的,递给聂筝:“你尝尝就知道了。”
从来没碰过烟,她望着被递到手边的烟卷,很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过它。
如果接过它,尝了之后或许会有瘾,或许对它再没有任何兴趣,可不尝的话,再见着它时,那股好奇就像在心底生了根,从嗓子眼儿钻出的那股干涸。
聂筝接过烟,夹在指间,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那时风很大,他用手包住火机,将那燃起的,被风吹得颠簸的火焰凑近她嘴里的烟。
点着了,灰白色的烟雾随着她第一次吸烟最后弥漫在四周。
“哥,你怎么和聂筝在这??”
身后响起乔星的声音,聂筝心中一颤,猝然回头,果然见着了那个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崇渐知。
崇渐知和乔星将车停在路边,乔星率先下了车,男人却始终坐在车里。
手上的烟被她本能似的藏在了身后,她不知道崇渐知到底有没有看到。
“车子抛锚。
今天实在太倒霉。”
车里的男人一言不,目光始终落在她身后的某处。
乔星看了看她,又对她哥道:“我和渐知带你们俩回去吧,这么干等着也怪冷的。”
“不用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乔星,前日的对话像一把刀子深深扎进她的心,再面对崇渐知时,她总觉得胸口闷,喘不上气。
“上车。”
听见崇渐知的催促,乔星听话上了车,可她上车后,她却仍然没将车开走,反而又重复了一遍“上车”
两个字。
她马上明白,崇渐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上车。”
回头看了看乔理,对方露出体谅的笑,对她温柔说:“你先回去吧,到家给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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