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到。”
孟将军把半张面饼递给沈长年。
沈长年深情款款地向老孟,“还是咱的交情铁。”
“你能尝出味道吗”
沈长年笑了起来,“那孩子做的,我能尝出味道来。
这油饼,应当用的鸡油。”
“一只鸡才多少油”
“她费心了。”
沈长年闻了又闻,最后依依不舍地把油饼送入口中,尝出来的味道却大大折扣但能够尝出来,他已经心满意足。
到舅舅露出满足的笑容,赵禛亦高兴了不少,他吃着余下的半张油饼,视线落在了自己的面碗中,拨开面疙瘩,底下是撕成条的鸡腿肉,很多,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
厨房里。
厨子有资格给自己开小灶。
四个人分吃两个鸡翅膀,不过分吧。
陈松延把鸡屁股独占了,没想到他有这好,说是糯叽叽,特好吃。
杨久摆摆手,“你尽管吃,没人和你抢。”
她打了个饱嗝,最近吃得最饱的一顿,哪怕面粉里掺着麦麸。
吃饱了就思那啥啥。
别想歪,就是想洗个澡。
“小陈,你们冬天怎么洗澡的”
陈松延理所当然地说“不洗啊,柴、炭那么难弄,用来烧水洗澡多浪费。”
“一个冬天都不洗”
杨久崩溃。
“嗯。”
陈松延点头,“公子是从南方来的,不知道北方的苦,冬日里洗澡弄不好就会感染风寒,不能够为了贪图一点享乐就没了性命不是。”
杨久沮丧地说,“痒怎么办”
“忍忍,习惯就好。”
杨久向小甲小乙,后者已经感觉到身上痒了,不说还好,这一提就不对劲了,后背仿佛有小蚂蚁在爬,恨不得学狗熊在树枝上蹭蹭。
不能好了
但能怎么办,忍啊。
“希望冬天快点过去,快点过去,快点过去”
冬天还真没有如杨久想的那样一眨眼就成了春暖花开,它犹如蹒跚老者,跌跌撞撞,走得很慢,它不知道是留恋北境的土地还是留恋北境的人,就这么依依不舍、迟迟不走。
来到王府已经月余,杨久和蔡娘子混熟了,和她家的两个女娃娃也聊得不错,期间还尝过沈千户兴致来了做的炖羊头。
她是拒绝的
非常之拒绝
但蔡娘子、两位千金和千户刚满五岁的小公子都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她一度怀疑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事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了沈琦,沈千户的长女,她正在给弟弟做棉裤,用次女穿旧的棉裤改的,“你们不觉得沈千户做的饭菜很奇怪吗”
杨久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词。
沈琦咬掉了线后说“是难吃吧。”
杨久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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