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可是阿娘,此事若是将来还有变动,旁人不会责骂我,只会记起我燕王妃的身份,继而骂到燕王殿下的头上。”
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上官夫人情绪紧绷了半个月,听完这话,倏然问:“你还是怨你阿姊,怨我的,对不对?”
花锦不言。
上官夫人:“可当初,阿娘的确是为了你,才没折回去救她,你阿姊吃了许多苦,你让着她一些,不要为难阿娘了,好吗?”
瞧着花锦像闷葫芦一般,上官夫人没忍住问:“那日你也在寺中,为何不为你阿姊辩解,你明知她没有。
你莫不是放不下太子殿下,闷着报复你阿姊,报复阿娘呢?”
花锦看着上官夫人,忽然记起那男子说,花瑟原先的计划根本不是敬菁菁,而是她。
自作孽不可活,她凭什么要为意图陷害她的人解释,哪怕这个人是她所谓的长姊。
花锦很想对上官夫人解释些什么,但她张了张嘴,看着上官夫人哭到红肿的眼睛,那些已经被她深埋起来的过去不受控地爆发。
解释有什么用呢?花锦在心里问自己,过去她解释了那么多次,有一次,哪怕一次,他们信过自己吗?没有。
花锦勾唇:“我已经让给阿姊很多东西了,阿娘,没有这样的道理。”
还要她让什么?难道要把她的性命都让出去吗?
上官夫人看着出声反驳的花锦,哑口无言,她只觉得陌生,花锦已经许久没有与她动过怒了,久到她以为花锦没有锋利的一面,所以她来时,根本没有想到花锦会拒绝。
上官夫人想,她不应该再说些什么了,但她想起花瑟,还是狠下心开口:“只是让你出面为你阿姊解释一二,你知道你阿姊绝无可能做这样始乱终弃的事。”
花锦垂眸,她狠狠攥着自己的手心,片刻之后才笑着说:“我帮阿姊解释,也可以。”
上官夫人松了口气,她正想宽慰花锦两句,就听花锦话锋一转:“我从不想逼阿娘你做什么选择,可事到如今,竟是我不断的让步。”
“如果我说,这件事是阿姊咎由自取,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阿娘信吗?”
花锦问完这句话,上官夫人红着眼眶问:“你在胡说什么?你可知太子殿下已动了取消婚事的念头?你是存心的,存心想让他们的婚事取消?”
花锦丝毫不觉得意外,她避开上官夫人的眼神:“阿娘不必这么想我,我并不稀罕她的人,我帮她可以,但从此,阿娘就当没有窈窈这个人吧。”
她还是说不出特别狠心的话,原本是没有想过走到如此决绝的地步,但她也看得出来,如果不早做决断,往后她依旧会被困在虚无的爱里挣扎。
该自责的不是她。
上官夫人却十分不理解,她自认让花锦出面不是什么大事,可花锦百般推诿,还诋毁污蔑花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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