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睫望向那伙人,觉得他们像能吃人的狮子、老虎。
她一句话也不敢接,直接将手中的茶壶放下,起身就往楼上跑,头也不回,将楼梯踩得哒哒响。
引得那伙人一阵大笑。
月皊一口气跑回房,看见江厌辞立在衣柜前,正将从马车里带过来的换洗衣物放进衣柜。
月皊不做他想,提裙小跑到他身后去躲着。
江厌辞望了一眼敞开的房门,心道她还真是容易忘记关门。
他回头,问:“怎么了?”
月皊抬起眼睛,撞进江厌辞漆黑的眼底。
月皊恍然两个人离得那样近,她的举止也怪是可笑。
她赶忙将攥着江厌辞衣襟的手松开,又向后退了一步,才说:“楼下来了一伙人,可凶可凶。”
“打你了?”
江厌辞问。
月皊忙不迭摇头,有点心虚小声道:“那倒没有,还想请我喝酒呢……”
江厌辞走出去,立在楼梯之上扫了一眼楼下那伙人,复回到房中,关了房门。
“别离我太远。”
他说。
月皊点点头。
又反应过来他没看她,才再补一句:“知道的。”
江厌辞重新走到衣柜前收拾衣服。
他一边收拾,一边跟月皊解释:“这次来宜丰县所做之事要秘密进行。
原本我该隐匿行踪,如今却是行踪暴露,对外只能说是带你来散心。”
江厌辞回头去拿桌上衣服,却见月皊双手捧着衣裳递过来。
他顿了顿,才接月皊手里的衣物。
月皊问:“那为什么不隐匿行踪了呢?”
江厌辞沉默着。
月皊一边又去拿桌上的衣物,一边自己琢磨着。
她低低“哦”
了声,呢喃道:“因为带着我这个麻烦精……”
“也不全是因为你。”
江厌辞去拿月皊抱着的衣服,他的手探至衣下,指背擦过月皊的手腕,长指沿着她凝脂雪肌滑进她的袖中。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滞了一下,月皊先松了手。
她抱着的那叠衣裳一下子散落开。
纵使江厌辞眼疾手快去接,可因为他右臂上的伤尚未痊愈,右手到底不如以前那般灵敏。
那叠衣裳大多被他握住,只一件掉了下去。
浅粉的贴身心衣,其上绣着并蒂莲。
嫩蝶般翩翩往下降,底端落在江厌辞的皂靴靴面,另一端的细带子却慢悠悠地挂在了他的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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