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歪,望向床侧,那里摆着一叠她的新衣裳。
月皊『揉』了『揉』,才褪下寝衣换常服。
她没急着出去,先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望着窗的雪景,不由轻“呀”
了一声。
昨儿,她还抱怨一连几日都是白日晴空万里只夜里风雪交加。
老天爷先是听见了她的抱怨,此刻面正纷纷扬扬下着大雪。
这雪不知下了多久,地已厚厚一层,而且此刻大片降落的雪势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月皊走出房,穿过方厅推开门。
正庭院里说话的两人转望过来。
说话的两人一是江厌辞,另一却是月皊没有见过的年轻郎君。
那郎君穿一身竹绿的长衫,面『色』却和江厌辞一样的冷。
瞧见望过来的江厌辞皱了眉。
月皊忽然觉得这面生郎君比三郎还要冷血无情的模样。
江厌辞直接朝月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解身的大氅,将大氅搭月皊的肩。
不言,望着月皊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指责,明显不悦她穿得这样少出来。
月皊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辩解着:“不冷的。”
“二十。
给我三日。
东西一定带到。”
竹绿郎君一开,语调比冬日的风雪还要寒,一点温度也没有。
江厌辞颔首,目送浮离转身离去。
月皊好奇地望着浮离,细眉微拢,凝思着。
江厌辞回身时看见她望着浮离师兄发呆,皱了下眉,出声:“看什么?”
月皊回过神来,说:“这人比三郎还要冷冰冰。”
一没有了七情六欲的人当然冷血无情。
可江厌辞没理月皊,抬步往屋里走。
月皊跟着进屋。
她还想问一问那奇怪的人为什么唤三郎二十,可是她瞧着江厌辞脸『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月皊试探着与江厌辞说话。
“三郎今天要做什么呀?我记得三郎来宜丰县是有事情要办的?”
“交给浮离了。”
江厌辞顿了顿,“今早见到的那人。”
月皊“咦”
了一声,好奇地问:“为什么交给了呀?三郎不用自己去办了吗?”
江厌辞抬抬瞥向她。
为什么?当然因为她是麻烦精,离开几时辰就出了事,还哪丢下她。
显然,月皊朦胧地猜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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