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软哼了一声,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站起身来,探手至江厌辞的衣带。
她纤细的手指头刚碰到江厌辞的衣带,动作又顿住,她将手收回来,背在身后,咬牙说:“伤不伤不关我的事。”
江厌辞见她装出来的凶巴巴模样,伸出手,自己解衣服。
月皊惊愕地望向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忘了身后就是软塌,直接跌坐回。
江厌辞解开玉带随手一放,动作麻利地掀开右边的衣摆向后褪,将手臂从袖抽出。
衣衫半挂在他的胸膛,『露』出半边精壮的胸膛,和整个右臂。
月皊抬眼望向他的右臂,见他臂上的伤口并没有裂开。
她有点生,觉江厌辞好生不讲道理,不仅骗人,还这样堂而皇之地将衣服脱了光明正大告诉她他就是撒谎。
“骗人!”
月皊瞪他。
江厌辞弯腰,在方桌上的针线篓里翻找着。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月皊不不朝一侧身子略偏来躲避他垂下来的衣襟前摆。
江厌辞在针线篓里找到一把折叠刀。
巧的银刀在他修长的指间轻盈地翻了个跟头,重新落在他手时,他才将刀刃打开。
当江厌辞将刀刃对准自己的右臂上的伤口时,月皊吓了一跳,赶忙双臂抱住江厌辞的左手,急声:“好好好,伤口裂开了,裂好严重。
说么就是么行了吧!”
她知道自己的力在江厌辞前实在软绵绵,只好将他拿刀的整条手臂都抱在怀里,甚至将脸也贴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使出全力来抱着他了。
江厌辞在月皊前蹲下来,轻易将她禁锢着他的手臂掰开。
他握了她的手,将她一个个蜷起的手指抚开,然后把她的手贴在她的口。
“月皊,听听自己的。”
月皊不懂他在说么,或者说不想懂。
她想将自己的手拿开,可江厌辞不准,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强制她的手贴在她的口。
“见了我跳变快,是因为这里有一个我。”
顿了顿,江厌辞又问:“到底是怕连累我,还是不信任我?”
月皊不想撒谎,干脆将脸偏到一侧,不回答。
江厌辞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逼』迫她与他对视。
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给放妾书,不是为了让躲起来避开我。”
“咚咚咚——”
藕元在外叩门禀话:“娘子,沐浴的热汤皆备好了。”
“好,我知道了。
一会儿就过。”
月皊急忙做出回应,没让藕元进来。
她不希望人知道江厌辞大晚上来了他这里。
听着藕元远的脚步声,月皊才低语出声:“快些走吧。”
江厌辞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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