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不留神撞到了角落里的衣箱。
“嘶……”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生,她睁开眼睛,扭头一看……
是他伸手挡在了自己身后。
“那个,对不起啊,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
情急之下,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他的手,他手背上被刮出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痛吗?”
宋宁脑子有些懵,下意识地对着那道伤口轻轻地吹了吹。
杜蘅神色一僵,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去。
“好了,没事,下回当心一点。”
宋宁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那个……那只箱子年生已久,上面的锁扣上都生锈了,万一……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哦,你等着,我去找东西给你消消毒。”
“不用了,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杜蘅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并未将那道伤痕放在心上,反而是方才肌肤相触的地方竟似被火烤一般着烫。
“什么?”
宋宁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只见他翻开压在面儿上的一本书,从底下抽出一沓字帖。
“我不在的时候,你照着这个练会容易许多。”
宋宁嘴角一抽,不情不愿地接过,低头看了看字帖上的字,是他亲笔写的,墨迹还没干。
这……这叫她怎么拒绝呀?
“那个,相公,我能不能……”
“业精于勤荒于嬉……”
“行行行,我练,练。”
两个人各自收拾完东西,熄了灯上床睡觉。
第二日天还未亮,杜蘅在身旁窸窸窣窣的声响中醒来。
“你怎么了?”
黑暗中她蜷缩着身子,有气无力地道:“抱歉,吵到你了。”
他披衣起身点了灯,借着烛火看见她眉头紧蹙,额角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但没有烧,反而有些凉。
“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宋宁勉强撑起身子,扯住他的一片衣角。
“别,别去,我这不是病,我歇歇就好了。”
“那你先躺好。”
杜蘅扶着她躺下,弯腰替她掩好被角,然后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孟氏提着灯进屋,有些焦急地问道:“三娘,你哪里不舒服?”
宋宁苍白着脸朝她笑了笑,“不碍事的,娘,我只是月事来了。”
昨个儿夜里,她忽然来了月事,悄悄起来翻出从前她娘准备好的月事带换好,重新缩进被窝里,谁知刚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就被腹部传来的一阵抽痛给生生疼醒了过来。
按照她原来的记忆,这副身子从前便有这样的毛病,只要把这头一两天给熬过去就好了。
孟氏忧心忡忡地看向她道:“那你好好躺着别动,娘去给你煮红糖水。”
宋宁虚弱地点了点头,“好,谢谢娘。”
孟氏推门出去,见儿子还站在门外,便如实相告道:“三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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