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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骂我,”
秦怀音愣住,“我、我……”
沈雨燃收回目光,依旧慢条斯理地编着花篮:“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既进了水榭,你想进来,且等着吧。”
“我不是进来坐,我是有话问你!”
沈雨燃不再搭话,紫玉和银杏堵在门口,对秦怀音怒目而视。
等到沈雨燃把剩下的花篮编好了,方淡声道:“叫她进来。”
秦怀音在门外站了许久,进来时已经热得满脸通红。
上回徐宛宁想对她略施惩戒,便是让她在汀兰水榭外苦等了一个多时辰,走进来时比秦怀音要狼狈得多。
“不知秦奉仪有什么指教?”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唇边浮着冷笑,让秦怀音的心愈发往下沉。
秦怀音着她摆了一桌的鲜花和茶点,忍着一肚子的气对水榭中的宫女道:“都退下。”
然而别说紫玉和银杏了,水榭里的其余宫女,也没有挪步,只望向沈雨燃。
沈雨燃眸光沉静地着她。
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相识不到两月,却已勾结徐宛宁两次害她的性命。
若说对宋绮心她是择机利用,对秦怀音她是半点犹豫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