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抚掌道妙:“就该这样才好,谁让他满口胡言乱语,污蔑姐姐为人。”
……
大雪漫天,四面粉妆银砌,放眼望去,眼中只剩莹白一片。
长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门可罗雀。
台矶上堆着厚厚的积雪,四喜裹着厚重的棉袄,往手心哈气。
身后跟着的玉珠挽着飞仙髻,她一手抚着自己的髻,脸色不似初见时那般诚惶诚恐,望着明窈和四喜咧嘴笑得灿烂。
“姐姐明日还会来看我吗?若姐姐不来,我今日就不睡觉了。”
她平生第一回挽飞仙髻,爱不释手,恨不得时时揽镜自赏。
明窈莞尔:“明日或许来不了,不过下回姐姐可以教你。”
小姑娘哪有不爱美的,玉珠一双眼睛都亮着光:“那姐姐可不许骗我!”
明窈轻声细语:“不骗你,快回去罢。”
余光瞥见玉珠院门前的大铜锁,明窈心生好奇:“可是近日有小贼出没
?这锁我先前不曾见过。”
玉珠母亲在院中浣衣,闻言,笑着走过来:“倒不是防贼,只是怕那人又上门。
“
明窈警觉:“谁?”
玉珠母亲左右张望,压低声音道:“听说是汴京来的官,也不知脑子是不是撞坏了,竟说要开棺验尸。”
玉珠母亲痛心疾,潸然泪下,“姑娘你说说,他这不是造孽吗?”
那日在地牢密道挖出的,多是陈年腐烂的尸,只有为数不多能认出原主。
明窈皱眉:“他可有说他姓甚名谁?”
玉珠母亲凝眉沉思:“好像是……姓徐?”
她窘迫揣手,“我也没仔细听,只拿铁锹将他轰出去。”
从玉珠家出来,四喜亦步亦趋跟在明窈身后,不忘说徐季青的坏话。
“那位徐大人还真是异想天开,刘知县的案子早就结案,他如今翻出来,岂不是在质疑主子?”
她转,目光落在明窈手中的油纸伞上,面露遗憾,“可惜这两日都不曾瞧见他,不然我定要他……”
余音戛然而止。
茶楼前,一名妇人手持擀面杖,气势汹汹。
她力气大,一手将徐季青推到台阶下,居高临下望着人。
“呸!
我就没见过这般黑心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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