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广很认真地反驳他,“主人家既然没有这个习惯,便从今日开始尝试吧,俺明日还这样去换米来煮粥。”
隋宁远张了张嘴,刚想拒绝,米粥的清香再次钻入鼻孔,倒真察觉出一些饿来。
“好吧,多谢。”
他坐回床边。
其实原先北姑的在的时候,隋宁远还是有早起吃饭的习惯的,有时候早上没胃口,还要北姑哄着才肯吃一点。
后来,林翠莲入宅,每每吃早膳的时候都要不遗余力像隋高撒娇撒痴,还要趁着这时候让自己儿子隋辉展示功课,隋宁远光是看着都嫌碍眼,为了躲这一幕,索性就不吃了。
林翠莲也乐得轻松,后来他被赶到这庄子上来住,孙小舟自然不可能一日跑三趟来送餐食,于是这早膳自然而然就取消了,只剩下午膳和晚膳一同送来。
祁广熬好米粥,端上桌,摆了碗筷,就放在他昨晚睡觉的那张大木板上,下头还垫着三四条板凳,就这么个简易的饭桌,也比隋宁远屋里原本的那张瘸腿桌子好上不少。
隋宁远端起粥时,感觉到祁广坐在他身边带起的风,恍惚一阵。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跟另外的人一同用膳,自打搬到这庄子来,午膳晚膳,都是他一个人。
“主人家。”
祁广叫他。
“嗯。”
隋宁远应了声,祁广这人身量够大,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听在他耳朵里倒是意外的真切。
“西屋祠堂那些烂桌子板凳主人家还有用吗?”
祁广问,“如若没有用的话,俺想趁着白天收拾些好木头出来,简单打个床和桌子出来。”
“没有用。”
隋宁远摇头,“这庄子是我娘在时,从附近一处乡绅手中收来的,这祠堂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更不知道供的是谁家的祖宗,早已荒废多年,你要用就用吧,不必过问。”
“好。”
祁广话不多,问完后便埋头用膳。
这米粥尝不出好坏,咽进肚子里,身子倒是暖和了不少,隋宁远放下碗筷的时候还在想,当年北姑在的时候,光是早膳各类肉包菜式就有种,就这样奢侈,她的小阿奴还经常不满意,哄着才吃。
如今时过境迁,隋宁远喝到这么碗热粥都觉得感动无比。
祁广吃完后便放下碗筷,站起身拿着木盆,替隋宁远打了一盆热水摆在桌上,随后道:“主人家洗漱着,俺趁着天亮,先去祠堂干活了。”
“去吧。”
隋宁远点头允了。
洗漱完,隋宁远自个儿坐在床沿边上,想了想,重新打开箱子,盘算起银子来,手里面不多不少,就剩下十两来,这十两说是他的,实际上也早就是棺材铺老板的,用不得。
他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会遇上祁广,他便不会那么洒脱,买个那么贵的棺材和寿衣,一定会省下些银子来。
毕竟死后的荣华固然重要,但隋宁远眼里,始终都不如让活人活得舒服更好,他是个活不过这个冬天的人,他和祁广的交情最长最长也就这一两个月,如果祁广真能如此尽心尽力伺候他,隋宁远倒不介意把自己这点为数不多的身家都留给他过日子。
隋宁远抚了抚狐皮,叹口气,原本是想带着这宝贝疙瘩进棺材的,若是如此,等他走的那天,这狐皮就留给祁广吧,卖了去换钱,也够盖个房子,娶个媳妇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现在最要紧的事一共两件,第一件是如何解决他和祁广两个人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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