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这话,从何而来?”
“当然是夫子教的咯。”
“你倒是记得牢。”
“那是,只要我想,就不会忘记。”
时予一脸得意,眼里生动不已,像极了翘着尾巴、高昂着头的小狐狸。
“时予,人间有一言,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乃少年,正是灼灼风华之时,若如此,大千世界,何愁无门路!”
容不尘,你说的,我可是一直都记得呢。
他们四目相对,给这夜色平添了几分温情。
容不尘连点了几下头,道:“有机会,我倒是想结识一下你的这位夫子。”
时予知道他在胡说,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有夫子这件事,一切不过是在看穿不说穿罢了。
无所谓,她抬脚往前走,回:“恐怕不行,”
“我的这位夫子,不远不近,连我都不能再见他了。”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很是古怪,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再也不能见到那个“容不尘”
了。
他已经坠于地狱,随着她扭转时空而彻底地掩匿消失了。
她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见那个教她读书写字、传她法术修为、赐她智慧道理、宛如夫子一样的男人了。
不远不近,远的是,她和那个“容不尘”
之间,隔着几百年和无法回去的鸿沟。
近的是,那个夫子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但他不知。
察觉到她身上的低落,容不尘有些莫名,一点无措,但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晏漱趁夜,领着饕餮外出觅食的事,不止一回。”
慢慢往前走,他开口,开始回答此前时予问他的问题。
“当日我现来晚了一步后,其实也在暗中寻找她,她身上的怨气很重,我担心黑衣人会利用这点做些什么。
果然,黑衣人的胃口不小,估计是察觉到我,他带着晏漱很快就销声匿迹,而我,也被他设下的结界挡住,无法传信,无法得知外界消息。
很快,鬼面将军就横空出现,接连逼退卫军,重振晏国士气。
我见到晏漱的第一面,也是夜晚。
她低着头坐在旷野里,旁边泥土翻飞,硕大的坑地,不时传来骨裂和咀嚼的声音。
那是饕餮在进食,晏漱闭着眼,流着泪,见我很是警惕,但她完全没有杀意。”
那夜,饕餮在大坑里吃的欢畅,他和摘
他瞥了一眼坑,神色有些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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