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值班护士告诉穆秋吟:“已经测不出心跳了。”
穆秋吟看向病床上的病人,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大概二十多岁,脸上一片灰白。
她点头嗯了声,挽了挽袖子,随时准备接应冯恬。
然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冯恬这边人手充足,穆秋吟只看了一会儿就被护士叫出抢救室,有新病人来了。
一个新来的脑梗病人,过来时已经半边身子动不了,穆秋吟检查过基本情况后,让家属和护工送他去ct室。
她心里嘀咕,刚才那位车祸的病人不知道检查做了没有。
给ct室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正在做,她松口气,问护士站的办公护士:“刚才来的车祸的病人,叫何兵的,通知他家属了么?”
“通知了他儿子,说马上就过来。”
穆秋吟点头嗯了声,不停的刷新电脑阅片页面,看到“何兵”
这个名字出来的瞬间,她立刻点进去,看到一张刚刚上传的头颅ct片子。
片子上呈现的弥散性高密度影,还有报告上“蛛网膜下腔出血”
几个字,都在告诉穆秋吟,她的预想成真。
必须立刻用上止血剂和脑血管解痉剂,她赶紧回办公室去开医嘱,临走拜托护士:“麻烦再催一下他家属,需要他来签字办住院手续。”
护士应了声,按照之前的电话打过去:“何先生吗?这边是容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急诊科,您父亲何兵先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需要住院,请问您什么时候能到?”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紧绷:“大概还要五分钟。”
他拜托护士转告医生:“事急从权,一切治疗都听医生安排,必要的止血剂和脑血管解痉剂,以及其他可能需要的比如有创抢救,我全都同意,稍后会补签知情同意,麻烦了。”
护士愣了一下,好家伙,这家属这么懂行的?
她应了声好,挂断电话,转头给办公室打电话。
何酌修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刚从门诊回到神经外科的医生办公室,准备吃点饭就去看要会诊的病人。
会诊完以后,他就要去手术中心,准备接下午的手术。
这是他每天的日常,交班,查房,门诊,会诊,手术,日复一日,曾经觉得累,可是扭头现好像无人可以与之诉说,沉默过后便觉得已经习惯。
况且现在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得多,认得他的人都称他一声“何主任”
,少年时代那个“拖油瓶”
的称呼仿佛已经成为前世记忆。
但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一闷棍,提醒你,醒醒,这才过了多久,别真的失忆好伐。
接到父亲出车祸送医院的电话时,何酌修整个人都是懵的,素来冷静理智的头脑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连转都不会转。
只能凭借本能回答对方:“……好的……我现在马上过去。”
顷刻间像时光倒转,回到许多年前的某一天,盛夏的阳光盛大又明媚,医院的电话撕破他好不容易变得安稳的生活,告诉他和老何,黄莹出车祸了,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昏迷。
黄莹是他的妈妈。
一个十七岁中专毕业就赚钱养家,二十岁就匆匆嫁人并生下儿子,三十一岁因无法忍受丈夫家暴并且在儿子支持下终于离婚,为了躲避前夫纠缠,又在三十二岁经人介绍改嫁给一个收废品的跛子的女人。
她一生的苦难没有因为跛脚老何对她好而终于走到尽头,在安稳度过了三年后,她遇到了车祸。
肇事司机逃逸,她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报警之后,随着肇事司机被找到的消息一同摆在父子俩面前的,还有她的病危通知书。
严重的脑出血。
时隔太久,何酌修已经不记得当时具体的诊断是什么,只记得老何问他:“他们家说赔咱们钱,让我们出谅解同意书,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十五岁的少年人哪里有什么想法,他反问老何,我们还有钱吗?要是没钱了,我妈是不是死定了?
那一年老何那瘫痪的瞎眼老娘刚走,他拖到年过四旬才娶到老婆,就是因为有个老娘要看病吃药,赚的不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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