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书看着6怀谨，笑了起来：“有了怀谨，我寻思着，再没人比他更适合的了。”
什么关门弟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套工具适合6怀谨：“你试试？”
“好，谢谢师父。”
6怀谨也没跟他客气。
事实上，他在学徒空间里，确实感觉比外边更轻松一些。
赵立书给他搬了块木料过来，很重，比原先的小木料可大多了。
放到桌上，他笑着道：“来，你试试。”
挑了柄平刀，6怀谨摸了摸木料，顺着它的纹理，一刀下去。
的确，感觉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6怀谨顿时来了兴致，愉快地开始雕琢起来。
“对的，这里可以这样……”
赵立书站在他身后，偶尔指点一二。
他基本不大说话，但每次都会一针见血。
并且，他也不影响6怀谨的判断，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这件木料该做成什么东西。
他只是教6怀谨如何把握整体，并且还教了他一个新的技法：“平雕和浮雕的区别，其实相差不太大，都是从局部出……”
如果是人物木雕，那就需要构思好造型，得饱满，形体方圆相济，过渡很柔和平缓才行。
如果是物品的木雕，这范围可就大了……
6怀谨认真地听着，感觉受益匪浅。
关键是，赵立书的教习，和姚承祖的又不一样些。
姚承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教的基本都是和当时学的东西相关的。
而赵立书，有时候说着说着会扯开一些，旁征博引，说得非常细致。
“哎，对的，这里你处理得很好。”
赵立书点了点头，很是赞许。
6怀谨在他的指点下，第一次完成了这样一件稍大型些的木雕。
这是一块酸枝木，6怀谨拿到它的时候，就觉得，这般圆润的木料，用来雕琢一个笔筒，当是非常不错的。
并且，他桌上正好就缺一个笔筒。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
先是雕琢出一枝梅，矗立在那寒峰之巅。
轮廓形式生动，雕琢精密细致。
每一朵梅花，都是立体的，或开放或含苞，姿态各异。
最关键是那一只喜鹊，尾羽直接垂了出来。
这是6怀谨特意留出来的一截枝条，雅致中平添三分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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