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夏邑年承了大统,二女儿十岁时候跑凌云山三清观出家去了,小儿夏麟喜欢马,她便划了一片带草原的封地,打发他撒着欢儿玩去了。
直到死,也没再见儿子一面。
等夏邑年承了位,那跑马便渐渐成了带兵;等夏邑年四十有五,那带兵,渐渐成了带兵者众。
藩王戍边卫家国,滔滔呼声,人心似水,民动如烟。
夏邑年三十岁,他没回来,四十岁,他还没回来,四十五这年夏麟却班师回朝,寿礼是五万围城远驻兵。
“朕的麟弟长大了啊。”
符柏楠在这声低叹里膝行出去。
刚回到东厂,符肆把汤送上来,他边喝着,边看符九递来的锦囊。
“就这两句?”
他从碗沿抬抬眼。
符九点点头。
符柏楠捏着绢帛掉个看了看,挑眉道:“重点在哪?”
“这张通书下敲的是唐家堡堡主的私印。”
符九点了点落款:“亲王宗室,私下结交江湖门派首领。”
符柏楠对这些不甚了解,眼神转到一边的符十三身上。
十三接口道:“九哥原来带我们跑蜀办的时候接触过一点,唐家在蜀中,大山紧里头,开两派,十三宫,势力三七分,承的墨家后。
这群人大部分制器,用机关匣,另一些制毒炼毒,暴雨梨花针在江湖上名头最响,不知道王爷怎么和他们勾搭到一块的。”
他又道:“唐家堡全门姓唐,认领者也要废旧姓。
这群人钻得很,旁支连襟都住在堡里,门前窄路一条,边上是天险,他们不放行,千军万马也进不去。”
符柏楠嗤笑一声:“本督还没见过这世上有银子和官位打不通的路。”
话说是说,讥讽完了,他仍是落下眼。
又一道错齿。
记忆中起掉夏麟,搜出的是私制的玉玺和假诏。
行行停停中,四顾茫茫。
符柏楠捏着丝帛思索良久,搁下汤碗道:“这唐家堡在蜀地,和哪个门派靠的近。”
符十三想了想道:“近蜀,和天龙堡风波庄靠的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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