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边痛骂。
那骂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老牛!
蛮牛!
蠢牛!
笨牛!
注定要戴上千顶万顶绿帽子的丑牛!
……
在此死缠着你小爷作甚?!
还不离去,回你那臭不可闻的洞窟去,好好守着你那群将要投入它牛怀抱的母牛。
小爷决计不会出去,定要在此与你再耗上个三年五载。
待你返回洞窟之时,你那群寂寞难耐的母牛早与其它色牛生下一窝窝小蠢牛,再伙同色牛将你那独剩一根的牛角一并折断,以永绝后患。
呵呵!
也不在你那牛尿里好好照照自己的那副尊容,以此刻你那丑陋不堪的模样,可还守得住那群早已心痒难耐的母牛?!”
赤角莽牛在百步之外的拐角处听得何杨的叫骂声,直气得兽身颤抖,双目血红,忍耐不住向何杨处冲去。
无耻的人族蝼蚁,竟敢欺你牛爷爷不能言语,犹自在那里徒逞口舌之快,牛爷爷必定亲自将你顶上百角、踩上千蹄方解心头之恨。
向前踏出数十步,赤角莽牛渐感自身承受的神魂威压之力已达极致,兽魂上阵阵痛楚之感传来,不禁出“哞”
的一声惨叫,这才终于看到那可恶之极的人族蝼蚁。
何杨此刻正歪扭斜八躺倒在地上,两腿不住抽搐,双手抱住自己一颗仿佛在下一刻就将要炸开的头颅,面上的神情狰狞之至。
其两眼中、口鼻下及双耳内不断渗出屡屡鲜血,显系在那强大的神魂威压之力冲击下,早已不堪承受。
那模样虽痛苦之至,但却仍是口吐芬芳,兀自叫骂个不停。
这无耻人族小子的神魂灵体崩溃在即,本兽王报仇之机就在眼前!
虽然与人族世代交战,双方各自损伤无数,赤角莽牛却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族!
内心狂怒之下,其赤红双目中几欲滴出血来,残破的牛鼻子中喘着粗气,强行顶着神魂威压之痛,一步一步向何杨逼近。
任谁也难以想象,堂堂凶兽之王,竟然在一个人族武修蝼蚁手中遭到如此重创,受到如此羞辱。
神魂虽痛,但本王尚能承受片刻,待踩碎这人族小子,报得大仇,本王即刻返回,伤势痊愈之后定要再屠万千人族,一泄心头之愤。
神魂威压之力的冲击下,赤角莽牛已无法奔跑,其口、鼻、眼中亦是渗出兽血,在强烈复仇愿望支撑之下,四蹄艰难挪动,向何杨一寸寸踏去。
眼见仅有数步便可将那无敌的牛蹄踩踏在那无耻人族的身体之上。
什么?!
此刻在赤角莽牛硕大的牛眼中,那可恨的人族蝼蚁竟然仍想要竭力挣扎着起身。
在数次努力无果后,那人族蝼蚁面向自己仰倒在地面上,口中虽不住惨叫着,但却是毫不犹豫,以双腿足跟蹬地,背朝峡谷更深处一寸寸地艰难挪动!
瞧那模样,这无耻的人族继续深入则必死无疑,须得加快度,亲自将其踩死在蹄下!
随着距离慢慢缩短,峡谷深处传来的神魂威压之力愈强烈,何杨仍是口鼻滴血,以双腿蹬地,不住“啊啊”
惨叫着向深处挪动。
而赤角莽牛则如同深陷泥潭,在四蹄颤抖,兽身乏力中艰难前行,兽口中亦是不住出“哞哞”
的痛楚叫声。
何杨挪动数寸,凄厉惨叫:“啊!
……”
赤角莽牛前行一步,痛楚难当:“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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