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她莫名眼熟,就对她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愕然了下,然后笑着反问道:“你不会是把梦里的事情都忘记了吧?”
“当然不是,我全部记得。
我是指更久之前”
我一边说,一边回忆,“想起来了,攻打我的那支队伍,你也在里面吧。”
“没错。”
她说,“你恨我吗?”
我对于青鸟他们毫无仇恨之心。
自从“它”
被杀死,我便感觉自己从某个扭曲的漩涡中解放出来,过去疯狂而又糜烂的灵魂似乎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像是从无尽沉沦的幻梦之海上浮至水面一样,我的灵魂终于重新属于自己。
现在的我在行动逻辑上说不定更加接近梦境里的我。
不过哪怕是过去的我,也不会想着要对安全局报仇吧。
我确实对于“它”
怀有深邃的感情,但与此同时,我也自始至终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既然吃了那么多人,有朝一日被人杀死也是顺理成章。
而这种想法放在我自己的身上也是一样,我不受到报应是不可以的。
然而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我居然被宣判无罪了。
我应该找个地方自我了断。
尽管这种结束方式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不过既然别人不动手,就该自己动手。
在拿定主意的同时,我又难免产生了这种想法:在结束一切之前,想要再见“它”
一面。
但是,“它”
已经是尸体了,还过去了这么久,只怕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见到那样的尸体,除去令自己幻灭,还有什么意义呢?又或许自己合该幻灭,再怀着这股幻灭之情结束自己的人生?
我一边无情地奚落自己,一边又去观察青鸟。
两天前,她的左臂还是断着的,但现在似乎接上去了,重新变回了那个完好无损的青鸟。
是义肢吗?感觉不是,无论怎么看都是正常的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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