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又睡了。
拓拔泓果然不再纠缠她了。
次日,冯凭醒来,发现床畔是空空的,早已经没有了拓拔泓的影子。
他当真已经离去了,而且是悄悄的离去,没有打招呼。
若不是赤。
裸的身体,欢愉的证据,以及身体上残存的斑驳痕迹提醒,她几乎会以为昨夜又是一个梦。
她预感到,这一切,终于在昨夜结束了。
她下床,唤人送进水来沐浴,而后开始梳妆,更衣。
梳头的时候,她看到脖子上有好几块被咬的於痕,衣服领子遮不住。
她用粉底厚扑了一层,将那颜色盖了盖。
拓拔泓天不亮就离开了。
他是不辞而别,因为昨夜话说成那样,已经下了决心了。
他怕自己再在她身上停留,会越来越舍不得她,最后又纠缠不清。
他已经得到了,满足了,她已经是他的了,是她心甘情愿,两人自愿交合欢好。
谁都不能否认。
她既不肯接受这种关系,他没必要再厚着颜,热脸去贴人冷屁股了。
他拉满弓,瞄准了靶子,心说:走开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年轻,健康,以后他的女人多的是。
他是皇帝,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都没有精力去留恋她。
该可怜同情的是她才对,一个寡妇,她不珍惜他,以后夜夜孤枕寒衾,自己熬吧。
他抱着他的美人快活满足,才不会想起她呢。
箭嗖的一声飞出去,命中红心,左右的侍从都欢呼起来:“好!”
“好!”
“皇上箭术有神!”
拓拔泓在一片称赞和恭维声中渐渐心情好起来了。
冯凭日常处理政务。
上午,李益来崇政殿,询问一份半个月前被拓拔泓留中,一直未下发的折子。
“先问皇上,皇上说是呈交给了太后了。
已经过了十五日了。”
冯凭将折子取出,递还给他,李益接了,立在案前,却一时未离去。
冯凭感觉他的目光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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