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即便陈莲因此做出离婚的决定,放弃她的抚养权,她都觉得情有可原。
可是,将给父亲送企业慰问金的女同事说成是父亲的出轨对象,并以此为借口彻底不回家,她不理解,不能理解。
“不说这些了,”
陈莲阻止话题继续展,“所以,你已经决定和孙周宇分手,要和傅云礼在一起了,是吗?”
“没有。”
陈尽夏抱着怀里的背包,“只是接吻,就要在一起吗?”
“你知道,他是要介绍给你堂妹的人。”
陈莲压抑着声音,“昨天我同你讲这件事,你也没有提出意见……非要把局面搞得这样难看。”
“和我接过吻也不影响你把他介绍给堂妹,”
陈尽夏始终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孙周宇在认识我之前,不是也和堂妹见过几次么。”
见面以后,堂妹觉得不合心意,所以才被介绍给她。
“一家人,不必分什么我的她的。”
话说到这个程度,陈尽夏以为已经可以结束。
再说下去,就太难看了。
“你要是真心想和云礼处,就认真处,”
陈莲头疼,“别从你这里把长辈之间的关系都搞得难做。
你要是有那份心,我也会帮你。”
陈尽夏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听到最后,没忍住停住脚步。
很多事情,她不问,不说,是因为她心里早有答案。
但是有些时候,她也会忍不住想要去确认,到底是她把人想坏,还是人性本就如此。
“怎么帮我?和他说我悲惨的过去,让他同情、可怜我?”
“同情和可怜也能激爱。”
陈莲耐心地,“真正爱你的人会保护你可怜的那一面。”
……是吗?
可是,谁想要被向下俯视的爱呢?俯视的爱能算□□吗?
同情、可怜、心疼与看轻、嫌弃、鄙夷只有一线之隔。
“我并不觉得我有哪里可怜,哪里需要被同情。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的过去有你想象的那么悲惨,那完好无损地走到今天不更证明我很幸运,很强大,很值得敬佩么?”
“……我是为了你好。”
陈莲叹气,“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你高中被拉进男厕所那次,生了什么事情,你实话告诉妈妈?”
陈尽夏忍不住皱眉。
什么也没有生。
虽然她没有父母,但好歹是在学校,她还有老师和同学可以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