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唔!”
迎接他的并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一具坚实滚烫的身躯。
纪灼茫然地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的上下滚了滚的喉结。
他微微后退了半步,却被男人握住了手,哑声追问道:“有没有撞到哪里,疼不疼?要是摔了怎么办,你还想一个人洗吗?”
“……对、对不起,”
纪灼有些羞愧,“我应该跟请你帮我洗的。”
“……”
霍月寻怎么不说话了?
纪灼不明白,但是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霍月寻的衣服都被自己弄湿了,薄薄一层恍若无物地贴在身上。
霍月寻垂着眸,看不清神色,只是突然蹲下,拿起一旁的花洒,扣住了纪灼的脚踝。
哗哗的水声重新开启。
白皙泛粉的足踝被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握住,在光线的作用下一明一暗,些许泡沫被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擦拭去。
纪灼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感觉被他捏住的地方痒痒的,腰间系着的浴巾也有些松垮,很让人不好意思:“霍月寻,我自己来就……”
“刚刚还说要我帮你洗,”
霍月寻难得打断他说话,抬起眸时语气轻柔,却又似笑非笑,“你后悔了吗?”
纪灼张了张唇:“没、没有的。”
所幸这样尴尬而暧昧的折磨只持续了两三分钟,霍月寻替他洗干净了泡沫,便拿了一条大浴巾来将他整个人都裹住,擦干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卧室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壁灯散着暖色光晕。
床铺柔软舒适,空气清新怡人,纪灼刚躺下就有了睡意,却在恍惚茫然间注意到温柔的男人俯身往下,以一个侵略的姿态,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
有那么一瞬,纪灼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他浑身一颤,还没有生得出逃跑的念头,便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重,多了一条薄薄的被子。
而他再度抬头望去时,霍月寻又恢复了温柔如水的笑容。
“晚安,好梦。”
他轻声补充道,“这次就算了……”
下次。
下次,如果再让他被这样纯情地勾引——
……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洒在凌乱的床铺上,将沉睡中的人唤醒。
纪灼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捂住抽痛的头,下意识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
纯黑色的垂地窗帘,质地很好;kgsize的大床,丝绸质地的床品,柔软舒适;一张单人沙,上面搭着一张薄薄的毛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手工打造的饰品和生活用具,整个卧室的气质低调而奢华,几乎写了霍月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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