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清昨日被这么折腾了一番,灵力不稳,我昨夜才替他稳住灵力,如今尚在昏睡。”
梁郁闻言,不由得紧张起来。
师兄还是为了他,耗空的灵力修修补补,昨夜还强撑着让他好好修炼。
“至于化神期的灵力如何渡,又如何有这样的威力……梁郁,你来。”
梁郁被时容与点了名,只好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时容与一掌落在少年的肩头,眼见着就要将灵力渡给梁郁。
一只带着薄茧的宽厚手掌握住了时容与的手腕,晏诲少见的敛了笑意,眉心拧了起来,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故意的。”
时容与被封了灵力,又刚让方石仪治好,如何能让他再把灵力传给别人?
时容与只好也低声道:“怀瑾无愧于心,师兄既然要怀瑾解释,那怀瑾就证明给你看。”
说完便将灵力渡入梁郁体内,他俯身对梁郁道:“想给你师兄作证吗?昨夜你师兄怎么做的,不用为师教你了吧?”
梁郁眼底划过一丝嫌恶,时容与靠的太近了。
肩膀上的手离开,梁郁冷冷抬眸,一个抬手,只见寒芒一闪而逝,一条银蛇以肉眼难以看见的度飞向段鸿。
下一秒,段鸿凄厉的叫声响起,他的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掌再一次被洞穿,整个人钉在了大殿的墙上。
段鸿掌心的鲜血不断溢出,第二次经历这噬心的痛楚,令他难以忍受。
系统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你可真可怕。”
故意要演示一遍昨晚的场景,嘴上说着自证,却引诱梁郁再一次重伤段鸿的手掌,当着晏诲的面,光明正大的废了段鸿另一只手。
时容与:“多谢夸奖。”
下一秒,时容与束起的长簌然散落,如泼墨挥洒,落在身后,落在胸前。
披散着头的时容与与束起长的模样全然不同,添了一抹柔和,将那份冷冽冲淡,他神情仍旧淡漠,可两侧的将他的神情遮挡了些许,半垂的眼眸无悲无喜无惊无惧,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不曾因为散动容,殿内的光亮打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尊玉像。
原来梁郁方才飞出去的宛如银蛇一样的东西,竟是时容与头上的簪。
梁郁瞥了时容与一眼,却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以他如今的能力,也只能这般小小的令时容与失仪一下罢了。
大殿上除了段鸿的惨叫声,竟无一人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氛围。
时容与只好开口破冰:“既然澍清的事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么就请掌门师兄处置一下段鸿调戏我门下弟子,未能得逞又企图重伤我的小徒弟吧。”
那边流着血痛得几乎昏厥的段鸿听到时容与的话,本就白的跟纸一样的脸色更加灰败。
他正要开口和晏诲求情,晏诲却抬手下了禁令:“四合峰弟子段鸿,调戏同门,对同门师弟出手,又在蓬莱岛调戏妙姝道友,丢尽我妄虚宗的颜面,道心不正,即日起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四合峰弟子临淇,不加劝阻冷眼旁观,虽未参与,却看着师兄弟斗殴,毫无同门之谊,即日起罚禁闭室禁闭十年,望你潜心修炼,以正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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