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痛嘶,怎奈扯都扯不开扒在身上的人,只要勾住放在不远处的浴巾包裹着他,艰难的从地面站起来。
抱着人回了卧室。
夜里风平浪静,屋内唯一的光源是悬挂在空中的月亮,月光柔和的像一层面纱,半遮半掩的照耀着他们。
华砚怕他着凉感冒,替他拉了拉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头透气,如若不需要呼吸,或许连脑袋也不能幸免的盖着。
被水浸湿的衬衣贴在身上,风吹过激起一片凉意,华砚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冰冷的手臂猛然被灼热的身躯覆盖。
罗槿柔软的头发蹭着凉凉的手臂,醉酒带来火烧心头的感觉消退了些许,软绵绵地说“不要走,你他妈要敢走出一步,我就我就咬死你”
“咬死我”
华砚轻抚着脖颈处的牙印,湿漉漉的还有他的口水,“你想怎么咬”
“像这样吗”
华砚抓起罗槿的手放在不久前新鲜出炉的牙印上,一下又一下。
感情变质需要变换的过程,不可能明知道他们相是禁忌也义无反顾的上,有一句俗话叫日久生情,但华砚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开始的是抱着保护自己的心态,再加上那一点自恋,或者说自,相处的越久感情越不知深浅,华砚承认自己上了另一个自己。
此时却不会对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间隔在他们身上的薄膜一日不捅破,感情便不会有所进展,因为有太多太多不可为和背负。
罗槿他也还是个高中生。
“我想要你。”
罗槿涨红了脸抱紧华砚整个人,十指相扣的扣住了他,活的像八爪鱼似的,“抱我,我热你凉凉的。”
“骂人是你,撒娇也是你,你怎么就这么会呢”
华砚不太想抱着他,衣服湿哒哒滴着水,冰与火的触碰极容易引发感冒。
华砚眼眸宛如深邃的大海,暗潮汹涌,波涛滚滚,自持又克制地坐在床边。
不同的境遇塑造不同的人,他们好似冰与火,罗槿每时每刻都像个小太阳,虽然有时会烫伤别人,性格热烈绵软,尤其醉酒的时候。
“不走,松开好不好,我洗完澡就回来。”
华砚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像是一位年长的长辈一般,哄着不听话的孩子。
“我他妈告诉你,你要敢不回来”
罗槿裹着棉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嚣张气焰高涨,大有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我真的就逮住你咬到天涯海角”
“好好好,你会床上着,十分钟之后就到。”
华砚无奈的笑道。
“好。”
罗槿乖乖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念着数,“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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