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挚此刻来不及跟它解释——因为她已经接近了身后那巨大的生灵深渊般的巨口!
她根本看不清楚它的身形——它太过巨大了!
灰黑色的庞大身躯无边无际,如海底中的巨岳一般无声无息地潜伏着,那股可怖的吸力竟然只是这只生灵的一吸之力,硬生生地在海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不停地吞噬掉海水中的一切生物!
管它是什么!
谢挚咬牙——不论它是神是仙,是死是活,口能吞月还是力能碎天,先与她打过这一遭再说!
她将玉牙白象的宝术运转到极致,一头顶天立地的雪白巨象立刻就凭空奔跃而出,双目中放出湛湛神光,浑身符文流转如星云,深邃神秘,古朴厚重,重重撞击上这头不知名生物的身体,将它撞击得微微震动!
与此同时,波涛声猛地响起,在戈壁滩上升起了一轮极其明亮寒冷的圆月,照亮了整片太古战场!
“今日便先拿你试我的剑!”
谢挚高高跳起,被无形的海水托扶着身体,看上去竟像是凌空飞行一般;巨大的月亮在她身后缓缓升起,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柔和的辉光,目光坚定,长发飞舞,一手捏着蛟龙鳞片炼制的漆黑小剑,一手缠绕四色符文,在明亮澄澈的月光照耀下,仿若一尊气势惊人的少年神祗!
她挥动小剑,无数怒吼着的碧波便奔涌而出:
“万年前就死去的东西,休要在我大荒作怪!
属于海的归于海,若是你想再死一遍,那我便成全你!”
这是青衣剑神刚传授给她的碧海天心决!
碧海波涌,天心月圆——万古以来的顶尖剑法,可以排入古今前十!
那不知名的巨大生灵似乎认出了这剑法,有些心生畏惧,缓缓摆动鱼鳍试图逃走,但它身形太过笨重,一时半会离开不得,被万道碧波在皮肉上划开了无数伤口,痛得它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叫,震得谢挚胸腔发麻,几乎吐出血来。
她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她被这声啸叫震出了内伤;但她肯定,那头生灵比她受的伤要重得多。
青衣剑神的剑法杀伐之气极重,虽然形成的碧海圆月意象极美,颇有诗意,但却如同天生就是为了征战毁灭而生,有一股斩破世间一切敌的无敌气势,摧枯拉朽,狂暴炽烈,顷刻之间就在那生灵身上留下了无数深深的血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一股血腥气在眼前无形的海水之中缓缓散开,那头生灵终于忍耐不住,在海底猛地拔地而起,升腾起巨大无比的灰黑色身体,无数比她身体还大的鳞片在谢挚眼前飞速驶过,激起了一阵可怖的汹涌暗流,将谢挚重重地打到了地面上去。
火鸦着急忙慌地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小挚……!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谢挚轻轻地拍了拍火鸦的背,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头顶遮天蔽日的巨大生灵看。
好长一会儿,它那仿佛没有尽头似的灰黑身体才在几人眼前彻底消失,谢挚辨认了好久也没能认出来这是一头什么生物——
或许这是一头巨大无比的鲸?但是看起来似乎又不大像……
算了,谢挚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子站起身来——只要从那生灵的巨口里活下来就好。
那生灵才刚刚离开,千奇百怪的绚丽鱼群此刻还没有返还,四周因而显得非常清静;谢挚伸出手指,缓缓拨动充斥在身体周围的无形的海水,若有所思道:
“那个白胡子爷爷刻下字说,让我们不要留在外面,就是因为‘海的精魂’么?”
——海的精魂,将万年前的古老海洋似真似假地带回了它的故土,游走在真与假、虚幻与现实、过去与未来之间,仿佛只是一场美丽的幻象,但又似乎是恐怖的真实。
至少谢挚在刚刚跟那头巨大生灵作战时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确信无疑,如果自己被它吸入口中,那么她绝对活不下来。
“海的精魂”
仍然在周围如梦似幻地涌动着,那座水晶宫也仿佛深深地浸在海底一般,如同活过来了一样,在流淌的柔软水波里散发出万道霞光瑞彩,显得越发透亮飘渺了;谢挚注视了它片刻,感觉这座宫殿竟然有一股诡异的吸引力,好像在诱惑着她迈步前去,推门而入。
谢挚避开眼睛,决心自己决不踏入那座水晶宫殿半分,顺手在头上摸了摸,忽然就叫起来:
“啊!
我的帽子呢?”
其实她不喜欢戴帽子,但是那顶兔皮紫帽子是小狮子送给她的礼物,又是象翠微亲手缝制而成的,因此她还是将它宝贝爱惜得不得了,每天晚上都要特地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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