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母亲的巴掌,家族的利益,以及那个黑暗的禁闭室……
他有些害怕了。
惊疑不定的神色第一次出现在白溪的脸上,何纪年那个被挥开的手握成拳头,自觉后退了一步,连呼吸也放轻了,“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
白溪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衣服,“没,没事,我……纪年哥应当是受那个激素影响了,所以才会,才会——”
他说话有些结巴,即使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一时半会还调不回来。
“嗯。”
何纪年低低地应了一声,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可能引了易感期。”
“抱歉。”
白溪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以往何纪年易感期虽然的确情绪不稳定,但他的信息素能很好地压制,一般来讲问题不大。
但这会儿他生怕自己说错话,何纪年又把刚刚的事再来一遍。
更何况,除开害怕,他也在生气。
何纪年似乎也在生气——他能感受出来,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何纪年会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生气的人该是他才对,明明这整件事都是何纪年引起来的,如果不是他不懂拒绝别人,事情又怎么会到了这一步!而且这个人怎么回事?!
拒绝了他又亲他为什么?
因为他说要分房睡觉还是说要保持距离可何纪年拒绝他了啊?他有什么理由生气!于是他沉默下来,并不接受何纪年的道歉。
何纪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眼睛被他的手挡住了,除了那下撇的嘴角,看不清他的神色。
两个人足足沉默了了三分钟,何纪年才道:“……你说得对,我觉得我们应该分房睡。”
两个人很快因为这件事陷入了冷战。
何纪年安排人把白溪送回了家。
白溪刚刚受了惊吓,白着脸出门时都有些晃,坐车做到一半居然晕车,一回到家就吐了不少。
张妈在外面焦虑地打转,说要跟何纪年打电话报备一下,白溪摆了摆手虚弱地说我刚从他公司回来不用打电话了,心里吐槽要不是何纪年他怎么会吐成这样。
他晕车也有一半是被何纪年吓的。
讲道理方荣雪这件事,白溪本身是没那么在意的。
左右何纪年又不是出轨,也没真亲上去,那玩意能把他从梦中熏醒,证明剂量确实不小,a1pha和beta自己是闻不到,可苦了身为oga的他。
那何纪年会中招就是很正常的事。
何纪年人帅多金,一般人会喜欢也很正常。
豪门里这种事经常生,他要是每次都那么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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