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不碰就行了?吃穿用度,月钱份例,多了一张嘴,你可知要花多少钱?昭阳院每月侯府银库司房给的俸钱是固定的,多的钱皆需自己出,你看我,像是很富的样子吗?”
叶秋漓还真真把陆清旭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后回答:“像特别富。”
陆清旭:“”
“真的养不起?”
叶秋漓眉头蹙得更紧了。
怎一个下等女婢都养不起,那自己待会还如何开口要新人进昭阳院做工呢?
自己嫁妆也不多,原想留着,未来给自己和妹妹应急用,她可不想拿出来。
陆清旭看她那样:“你在想跑路另寻他夫?”
“啊?”
叶秋漓回过神来,“妾身没有,妾身只是在想,这女子要怎么办才好?”
“养着呗。”
“你不是说,养不起吗?”
“对啊,养不起。”
叶秋漓听着这前后矛盾的话,睫毛眨了两下,瞬间明白,“我懂了,夫君之意,是等她知道‘养不起’的时候,自会离开。”
“不算太笨。”
叶秋漓看着他望着自己是略带柔意的眸子,猛然发觉自己笑多了,连忙收了性子,“我让水房备了热水,夫君可要沐浴?”
“娘子是要,与我同浴?”
叶秋漓星眸微怔,旋即看向外面的夜,嘴唇僵硬地扬起温婉笑意:“不过,夜色似是太晚,夫君今日颇为劳累,不若稍作盥洗便休息了吧,春桃,快,给公子打水来。”
什么同浴!
也不害臊!
一起睡不就是了!
哪有人在浴桶里行,行那种事。
关于房事,叶秋漓并非不想,不过元帕之礼已过,陆清旭一直冷冷淡淡,她一女子,也不好天天提。
先前是隐晦提过两次,问他可要在自己屋里安睡。
可他一言不发,只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便走了。
每夜都宿在书房。
听她这话,陆清旭原就阴沉的眸子,此刻更黑了。
“春桃,不必了,少夫人说,要亲自伺候我沐浴。”
春桃刚端着水进来,陆清旭冷冷来了一句。
“是,公子。”
于是又给端走了。
叶秋漓难得面上慌了几分:“我何时说,要,要伺候你沐浴?”
陆清旭邪肆的俊脸冷如刀锋,宛若嘲讽似地一字一句:“宗妇,本分,不是你最追求的?”
被说得哑口无言,陆清旭戏谑笑着,低头凑近她耳朵:“娘子,走吧。”
叶秋漓只能硬着头皮,随着他去了水房。
琅妈妈和春桃早把东西备齐放在一侧。
陆清旭人高马大,转身张开手臂,等待伺候,宽厚的胸膛近在眼前,他眼角睨着,散漫慵懒的语调真地很欠打:“娘子,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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