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叶寒霜故意在她眼前炫耀,说她怀了孩子,说她才是青雅居的主子,说只要孩子落地,这青雅居便不会有自己的位置,是她先耀武扬威的,若她不这样,自己也不会推她,都是叶寒霜的错,分明是她!
可眼下,二哥哥根本不听自己的辩解。
还要请了姑丈来主持公道?
瞬时,宋思卉心如死灰,手足无措,好在身后的海棠过来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小姐,不可啊”
宋思卉心中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可提到姑丈,她心中总是怕的,整个侯府,就没有人不怕他,更何况她还是个寄居人下的远亲呢?
等姑丈来了,他肯定更在乎宗族子嗣。
肯定站在叶寒霜那边。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下身子,只见她眼泪滑落,湿润的眼眸自带几分诚挚:“不论我如何为自己辩解,二哥哥都觉得,是思卉在为自己开脱,二嫂嫂滑胎小产时,四周并未他人,那好,就是我的错,是我爱慕二哥哥,嫉妒二嫂嫂,是我推了她,是我害死二哥哥同二嫂嫂的孩子,现下,若我一命抵一命,二哥哥的怒气,可否消一些呢?”
说完,她瞬间扯下头顶的簪子,抵在自己喉咙处,哭泣大喊:“我一命抵一命!
以死明志!”
“小姐!”
常事
海棠见状,连忙跪下身子,一把抓住宋思卉捏着簪子刺向自己的手。
“小姐,万万不可啊,你别这般糊涂啊,什么院中无人,我和芍药不就是人吗?奴婢看得真真的,小姐没有推二少夫人,小姐没有推。”
海棠哀嚎痛哭。
芍药早就跪在一旁了,瞧着海棠姐姐的动静,她大脑瞬间空白,其实从事发开始到现在,她都很懵。
二少夫人忽然摔倒,而后滑胎小产,再到眼前自家小姐的以死明志。
她眼皮眨了眨,海棠已经入戏,而她呢,明显还在状态外。
海棠护主哭泣,宋思卉捏着簪子,哭得更加悲戚了,“可二哥哥不信,且二嫂嫂小产已是事实,如今这田地,我只能用自己的命,换二嫂嫂孩儿的性命,除了这条命,我还能用什么证明我的清白呢,我还能用什么证明”
她哭得哽咽难言,手中捏着的簪子也渐渐松了。
陆清衍被吵得耳朵疼,眉宇微微蹙起半分。
叶秋漓看着宋思卉的样子,本想开口问问这海棠,可想起妹妹的叮嘱,让她不要插手,最终,只朝着陆清衍道。
“二公子,不若还是快快请了母亲和父亲来,省得白白冤枉了宋小姐,早些来,也能早些调查清楚,还宋小姐清白。”
她开口多问其他的话,可能给寒霜带来不便。
那她便顺着陆清衍刚刚所说之话,再提一嘴,起个提醒,亦是足够的。
这负屈衔冤之人,若真的冤,这主持公道之人,便是她最想见到的;若假的冤,那便只想推辞了又推辞,万万不要见到,才是最好。
她倒要看看,这话说出,宋思卉的假把式,到底能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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