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几日,祁念大部分时间都在溯知轩。
白日里,6行远看书,她就坐在旁边打盹,又或是陪着6行远练习行走。
渐渐她现6行远恢复得比她想象要快许多,不但能站起来,而且还能自己行走。
虽然走起来还是一跛一跛的,但起码不需要旁人搀扶了。
这样,就算两年后二人分道扬镳,6行远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想到这里,祁念忽然有些不舍。
毕竟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是真心把6行远当成朋友。
与婚事无关,更与6天明无关。
可一想到6行远马上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祁念还是打心底里替他高兴的。
这日又到了祁念进宫的日子。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前脚刚出门,6行远也偷偷从后门离开。
……
京都城郊外的一间小院,门口的牌匾已褪色,院子里散落着无人清扫的枯花和树叶,看起来萧索破败。
可谁能想到这样个无人问津的院子竟隐藏着两位大人物。
院里,6行远与因刚破了户部贪污案而被提拔新晋红人,大理寺少卿温素白品茗对弈,好不惬意。
忽而,温素白落子的手一顿,惊讶地看向坐在对面惬意饮茶的6行远,“你想救孟珂然?”
“是。”
6行远道,语气里坚定得没有半分商榷的余地,“越快越好。”
“可她父亲私扣兵器,三年前就判了。
就算你将她救出暮雪阁,她依然是罪臣之女。”
“所以,不是偷偷摸摸把人带出来,而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让她自己走出暮雪阁。”
6行远落子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你我都知道当年兵部私扣兵器一案,事有蹊跷。”
温素白眉头拢得更紧了几分,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棋子被6行远吃了一大片,还是因为有所顾虑,“话是这么说。
但我们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此时动手恐怕…”
6行远打断,“不冒一次陷,怎么知道结局是赢还是输。”
“我不喜欢冒险。”
温素白神情严肃道,忽然又觉得今日的6行远有些奇怪,胆大激进,不是他平日里的性子,追问,“你为何突然着急救孟珂然?”
6行远指腹慢慢摩挲着手里的棋子,“影子整天往暮雪阁跑,再这么下去恐怕暴露身份。”
温素白不懂男女之事,只木讷点点头。
温素白天真,可一旁的蒙放却早已看穿了6行远,心中暗笑:你就装吧。
明明是心疼长公主,上赶着替人解忧呢。
6行远自然感受到了蒙放调笑的眼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道::“去领二十棍军棍。
“
蒙放大惊,“我可什么都没做!”
6行远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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