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留意,加上路荣行又不是白的发光的那种奶油小生,关捷这会儿目标明确地去观察,才在他嘴唇上方的皮肤上见了一层比汗毛颜色稍微深一些的胡须。
但它们又不像关宽的那么黑和粗,起来仍然细软,但是根据自己身上其他部位的经验举一反三,关捷觉得用不了多久,他的胡子就会变黑了。
关捷这会儿对他没什么非分之想,就没觉得胡须绒毛性感或骚气,只想着张一叶还是靠谱的,反正有需求,那礼物就是刮胡刀了。
他有了主意,心里就踏实了,撑着膝盖就准备站起来。
谁知道路荣行戒备意识很强,在半梦半醒里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自己,在这瞬间突然醒了。
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关捷心说他睡得可真轻,路荣行却是凭空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在凉席上现场表演了一个浑身一震。
震完他才醒透了,翻身躺平,抬手盖住鼻子嘴那一块的脸,半遮琵琶地打了个哈欠,嗓音沙哑又恼火地说“你中午不去睡觉,蹲在我这儿干什么”
礼物就要送得有惊喜,关捷不能说他是来观察胡子的,只好灵机一动,扯了个淡“刚刚有个黄蜂在你脸上飞,我来保护一下你的容颜。”
路荣行拿开手,没在周围见蜜蜂,怀疑地扫射了他几秒,最后放平眉毛选择做个相信世界非常美好的好人,懒散地说“好吧,我替我那个根本没有的容颜谢谢你。”
“还是有的,”
关捷笑得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凉席上,反手抓着路荣行的小腿,强迫别人把腿屈起来给他当靠背,“你是我们大院里最帅的哥,有点信心会更帅的。
快点,把腿竖起来,我靠一下。”
路荣行刚醒浑身没劲,懒得给他当椅背,闻言把腿屈起来,在席尾给他让了块地方,顺便在他背上踩了一脚“靠屁,靠墙去。”
“墙太硬了,不舒服,”
关捷蹲着站起来,挑三拣四地走了,“我回家睡觉去了。”
路荣行见状又把腿伸直了,躺在那儿酝酿新一轮的瞌睡。
傍晚时路荣行把琴搬出来练,关捷独自骑车上了趟街。
街上连个连锁超市都没有,专卖店更不用谈,所以刮胡刀都是平价的杂牌,以手动居多,200块钱能买一堆。
关捷没问到价钱合适的,感觉只能改天去市里了。
不过这事不太急,因为过几天路荣行就出门了,暑假快结束了才会回来,他是7月27的生日,去年提前送了,今年关捷准备充裕一点,等他回来了再说。
接下来他过上了上午挖西瓜、下午吃雪糕的幸福生活。
7月一到,路荣行背上家伙旅游去了,走前让关捷出了成绩给他打电话。
关捷心想要是考得太少,到时怎么说得出口,不过还是点了头。
隔壁没人可找了之后,关捷起初无聊了几天,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乐子,从姑父家搬回来一台插卡的小霸王,天天在家捶魂斗罗。
有时关敏会来玩两盘,但是技术太菜了,在赛道上死出了诸多花样。
她跑不动自然说不好玩,关捷给她换成超级玛丽,结果还是一样惨淡,被仙人掌扎死、被乌龟撞死、自己掉沟里摔死
关捷冷眼在旁边她跺脚,突然感觉到了上天的公平,给了她一个好成绩,就不会让她会打游戏。
屡败屡战的关敏最后扔了手柄,回房里摘抄美文美句去了,关捷一个人打得很舒适。
隔天吴亦旻因为无聊,来家里找他,两个男生组上队,一天到晚在屋里草来靠去,既不文明又伤眼睛。
这样过了十来天,李黎觉得不行,粗暴地抽掉接线,让关宽骑摩托把小霸王送了回去。
关捷没事干,白天嫌热不出门,晚上偶尔去吴亦旻家晃一晃,其他醒着的时间,电视、摆弄一下去年棚子的老板送的零件,大把地虚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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