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和良妃各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阵以待,却见封后大典之后,姜归就住进了道观,一心修行时不时拿出一件天赐之物,对后宫诸事不闻不问,不像个皇后,更像个世外高人。
舒妃和良妃就有点懵,她是真的出世不问红尘了,还是假装出世,二妃想得脑壳痛,却不敢轻举妄动,都怕成了那出头的椽子,便宜对方。
后宫竟是难得的平静下来。
皇帝一,就觉得这皇后立得好立得妙立得呱呱叫。
乐极生悲,皇帝突然病倒了,没几日便昏迷不醒,全体太医束手无策,便是被请来的无为道长都无能为力。
无为道长心道,继后的手段,要是他能化解,他哪用得着如履薄冰。
这一年多下来,越是相处越是了解就越害怕。
早些时候,无为道长多多少少存了点压制对方的念头,现在的话,无为道长哪里还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陈太后担忧之下恰到好处地中了风。
于是虔心在到观中修行姜归被宗室大臣请出来主持大局。
姜归肃容“陛下病重,朝堂之上还得劳烦诸公。”
文臣武将忙表忠心,然后问太子之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尤其皇帝的病情如此凶险,虽然大不敬但是为了江山社稷,最好早日定下储君,以免生乱。
四皇子和七皇子各有拥趸,刚出生的八皇子还是个未满周岁的奶娃娃于是被排除在外,总不能叫个奶娃娃坐在龙椅上。
在四皇子和七皇子之间,又以四皇子因为年长更占据优势,主少国疑,四皇子好歹十岁了,七皇子可只有四岁,话都说不利落。
姜归面露难色“陛下就不曾留下旨意”
询问的目光投向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哭丧着脸“未曾。”
皇帝在几位皇子之间难以决断,且觉得自己能活上好几十年,所以从来就没留下过立谁的旨意。
“这可如何是好”
姜归犯难,向赵丞相,“赵相是三朝老臣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依着老丞相那是该立长的,十岁的四皇子显然比四岁的七皇子更早亲政也能减少后患,很多肱股之臣都是这个意思。
良妃的父亲戚国公就不乐意了“论长,大皇子三皇子哪个不比四皇子长。”
老丞相吹胡子瞪眼“强词夺理,大皇子有番邦血统,岂能继承我大周江山。
三皇子天资不足,非君之相。
戚国公你这是为了一己私利就拿江山社稷当儿戏。
你以为老夫不穿你的险恶用心,你分明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血口喷人”
戚国公大怒,“老夫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贤妃戕害嫔妃龙嗣,四皇子若为太子,天理何在。”
当下戚国公甩出一堆贤妃害人真真假假的证据。
赵相一派岂能认,当下打起贤妃攻防战,发展到后来,双方互相攻讦,有两回一言不合打起来当朝打起来,打得好不精彩。
坐在帘子后面当吉祥物的姜归得津津有味,暗暗给他们加油鼓劲,打吧打吧,打得越厉害越不死不休越好。
前朝以赵相为首的文臣和以戚国公为首的勋贵武将吵得不可开交。
后宫贤妃和良妃使出浑身解数拉拢姜归,她是皇后,又有名望,她这一票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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