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还打算,将少将军从前的练武场也拾掇出来,不,是先拾掇出来。
洗净冤屈,总归是件令人高兴的事,老管家很快、乐呵呵道:
“回头,少将军再娶一房夫人,生几个白胖小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从前相府与将军府常往来,相府的两个孩子喜欢往这跑,出了事,便不大走动了,也怨不得相府。
老管家唏嘘,一直在乡间耕田,也不大知晓达官贵人们的风月轶事。
只想着,少将军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以后这练武场,由少将军的儿子继承。
看着几个小生命跑来跑去,人丁兴旺,这才像个家。
周文泰未置可否:“老丈,您看着操办吧。
我的心已经死了,之后就让这宅子空着,留你看家护院就是。”
老管家看少主人走出去,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若依他所言,娘亲在苦寒之地不回来,他又常年戍守边关,那这周府,的确是否恢复往昔的盛况都一样。
没有人气,再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是一具空壳。
周文泰出了门,沿着熟悉的长街走了走,再不必颠沛流离了,却恍然觉得头重脚轻。
人流皆朝江府涌入,不知等着看什么热闹。
周文泰没随人潮拥挤,却也没离去,只看着从江府缓缓驶出一辆马车,通体玄色,大而厚重,未着一点雕饰,依旧难掩古朴庄重。
人群中,有人指指点点:“这是仲公子夫人的马车,看起来真素净啊,八成是还在为先王守孝。”
“先王都已出了孝期,何来再守孝?不过这位时小姐孝顺,倒是贤名在外。
昔日先太后过世时,就自请去守灵。”
“什么时小姐,现在已经是咱们大覃国后了!
要不是府上大小事宜需要打点,早进宫了,不会留在民间这么久。”
听见“国后”
二字,方才还抻着脖子、翘以盼的人群,立即涌起了一阵骚乱,纷纷往里挤,想一窥凤颜。
“都说这位新国后长的惊为天人,瞧她一眼,一丈之外都会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啊!
国后本就是相府嫡女,你若是权贵,你会娶一个钟无艳夫人吗?你娶个绝代佳人,生下来的女儿自然也好看。
美人生美人,丑人生丑人,少有偏颇的。”
“你们都错了,并非这位国后给先王守孝,而是她生来就不喜奢靡华贵,唯爱专研医书,从前还酷爱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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