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创业未半中道崩卒,关键是她这还没到中道呢。
她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小脸皱成一团,思索着到底还有什么法子。
又青看见郡主为难的模样,也是着急,她安慰道:“夫人总归是心疼姑娘的,姑娘可莫为此伤了身子让夫人担忧。”
“母亲都不疼我了,哪里会担忧我。”
温黛闷闷不乐的戳着旁边的薄胎青白釉茶盏,戳倒了,又扶起来,又开始戳。
这薄胎青白釉茶盏乃是当年越国送来的国瓷,小巧精致总共就这么几件。
晓她喜爱精致华美之物,连茶盏也不例外,当初因着周玉河那事,她闷闷不乐好几日,大长公主特地拿了来哄她高兴。
温黛嘴上虽这般说着,可也知道母亲是极疼爱她的。
她手中动作一停,脑子里突然蹦出个主意。
她招来又青,同她低声说着,又青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又青有些踌躇道:“郡主,咱们这样不是骗夫人吗。”
温黛抿了抿唇,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你听我的还是听母亲的。”
又青想了想,乖乖的去找人了。
温黛则将冰鉴里头的冰拿了出来,在额头上冰了好一阵子,又用手试探温度,做好后又躺在床上,等着人来。
只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人来,温黛正想着出去瞧瞧情况,结果下一刻就听见声响。
温黛立刻闭上眼睛。
大长公主一路着急忙慌的赶过来,进了屋看着床上小脸苍白的温黛,有些担心。
她伸手摸了摸温黛的额头,有些冷。
她看向又青,语气肃冷,“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照顾的郡主?!”
又青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郡主,郡主她”
温黛听此,晓得又青应付不了,便缓缓睁开眼睛。
她虚弱的咳了好几声,捂住胸口一副柔弱模样。
“母亲,不关又青的事,是我自己,咳咳。”
大长公主的心神被温黛牵扯,满脸的担心,将人扶了起来。
“那你告诉阿娘,怎么了这是,可叫府医了?”
温黛摇摇头,用沾了番椒水的帕子擦了擦眼角,辣意刺激着眼睛,瞬间通红一片。
她眼泪汪汪的就准备开口,结果抬头就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郎君长身玉立,玄衣裹身,显得挺拔劲瘦,浓黑眉毛压着凌厉凤眼,却做出一副温润儒雅模样,冲着她笑。
“温郡主。”
不是周玉河又是谁。
温黛瞳孔骤缩,一时间连虚弱的模样都来不及继续装下去。
她诧异道:“周玉河,你怎么会在这。”
看到温黛这般激动的模样,大长公主有些奇怪。
她道:“周公子听闻你病了,好心来替你诊治的,音音,你怎么了?”
她以为温黛是不记得周玉河了,又贴心解释道:“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跟小周弟弟玩了。”
温黛脸色有些复杂,谁喜欢跟这家伙玩,分明是这家伙缠着她,要是不愿意,他就要去告黑状。
周玉河丝毫没有心虚,反而借着大长公主的话顺坡下驴。
“是啊,想来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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