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贞正要斥他无法无天,宋衡殊忽暗中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我来同他协商。”
她一愣,“可……”
“快点!”
张崇举着刀,朝他们比划了一下寒亮的刃尖,几乎要捅到宋衡殊脸上,琬贞看得着急,这人难道不是嘴上说说,真敢动手伤人不成!
宋衡殊露出许湍惯用的微笑,抬手将刀刃推开几寸,“有话好说,我可以帮你把鱼钓上来。”
张崇却把刀尖又往前送了几分,“休想耍花招。”
宋衡殊神色不变,往井里重新投放绳勾,“不过鱼受了惊吓,恐怕暂时不敢再咬钩,你要是着急,可以自己跳下去捞,否则就得耐心等。”
张崇语塞片刻,重又激动挥舞刀子,“我不管,一炷香的时间拿不到图,你们好自为之!”
宋衡殊笑笑,没搭话,却飞快看了琬贞一眼。
琬贞目光一闪,忽心有灵犀似的理解他的用意,这是在故意拖时间,好让她套话?
是,现在的张崇情绪激动,不如第一回见他时那样冷静,若是找准切入点,困扰他们的那些疑团指不定就能迎刃而解。
那该找什么切入点呢……琬贞大脑飞运转,不动声色打量张崇。
张崇相貌平平无奇,脸却挺富态威风,因而比起陈钟习,才更有官相,即便现在他的情绪焦躁,同时又混杂着兴奋与紧张,不经意间的一些习惯性动作也和寻常人不一样。
他的年纪在三四十岁之间,男子在这个年纪,一般都会蓄须,即使没有蓄须习惯,会定期修面,脸上也会有小胡茬,不该像张崇这般面上无须甚至脸“光可鉴人”
。
男子有这种情况,要么先天有缺,要么后天断绝……前者少之又少,后者在宫里则一抓一大把——太监。
又是个太监?且不是普通太监,看他那养尊处优的手,得是做到一定位置了,有权利使唤小太监才能养得出来的。
她思绪沿此散,张崇大概率不是真正的主谋,能有那个野心把手伸到私矿地图上的,断不可能屈居小小县令身边当个师爷;也不可能亲自蹲在这地儿吹半天冷风等他们上来。
结合他多半是个太监的推断,他幕后之人……极大可能是宫里人,说不准,正好是他在宫里的主子。
琬贞脑中夸擦划过一道闪电,渠县王家,宫里太监,能和这两者同时产生交集的,一个人影呼之欲出——肃太妃。
她静静看着张崇,漫不经心地拨弄井边红布,似乎只是随意和张崇交谈:“听说肃太妃祖上也是渠县人,想来渠县应没少受她恩泽吧?”
张崇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似乎在盘算她为何突然提起肃太妃,嘴上却道:“少废话。”
琬贞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肃太妃近来身子不爽利,去行宫养病,不料病情恶化,怕是回不了宫了。”
她边说,边用余光瞄着张崇,果然,听说肃太妃“回不了宫”
,他手上的刀明显抖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肃太妃的疑点她来此之前已与宋衡殊讨论过,一个身居高位的后妃,即便只是后妃,也不可能对外祖家的事情毫无插手之力,甚至毫不知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对琬贞隐瞒了许多东西,只是想诓她来这一趟。
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就在张崇身上。
他想要的东西,就是他幕后之人想要的东西——那张地图。
难怪这么多年,肃太妃一直在调查,甚至把极有可能是她心腹的张崇派来渠县;因为地图只有许湍知道,而许湍一走就像人间蒸了一样,留下来的线索只有一个荒废的矿洞和一问三不知的原长风门人,她当然什么都找不到。
琬贞眯了眯眼睛,那……为什么觉得把自己骗来就能找见地图了呢?
她继续刺激张崇,“肃太妃若去了,你拿着这张地图该怎么用呢?京城里没有靠山,凭你这点儿本事,拥有这么一张地图,那不是怀璧其罪吗?”
张崇哪听得了这话:“太妃娘娘身子好着呢!”
琬贞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是么?”
张崇面色登时难看不已,他竟中了这么简单的言语陷阱,不打自招。
但他的确是慌了,他在渠县待了三年,一直在找那张地图,若他一辈子都找不到,那就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要在渠县做一个小小师爷,蹉跎一世,此生再难得荣华富贵。
太妃娘娘给他的许诺如此遥远,若真如此人所说,她病入膏肓,那她离世后世上便再无人知道有他的身份,即便是找到地图,却也成了烫手山芋,他该找谁脱手,找谁兑换承诺?
不,还来得及,娘娘前些日子才与他通了信,即使状态不好,应还能撑着的,他得加快,得赶在来不及之前将事情了结!
琬贞本想再问,却见他神色逐渐狠厉,二话不说提刀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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