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书脸色微烫,他一直以来都以为父亲在陵国任职,定然是支持陵国的。
可是就在向氏前来提亲之时,他才知晓,父亲竟然并非如此想。
作为儿子他不得不遵从父亲的吩咐,可是作为白泽袍泽,他心里也是纠结地很。
人常说,忠孝两难全,他现在可是体味到了。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满室沉寂。
半晌之后,陈季书才苦笑道:“我自幼愚钝,心智自不比衡兄,兄还是莫要笑话我了。”
姜衡笑笑:“陈兄过谦了,我是个商人,做买卖最重要的便是知道自己有的是什么,想要换的是什么。
想来陈兄想明白后便豁然开朗了。”
陈季书抬头看了眼姜衡,后者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一旁的白泽则是颇为细心的为阿涂倒茶,似乎对二人的谈话并不曾放在心上。
他想了下,拱手道谢:“多谢衡兄指点。”
姜衡能当着二公子的面说出这番话,且二公子也没阻止,这话是替谁说的不言而喻。
二公子心思深沉,怕是早已经知道父亲的异心了吧?!
想到这里,陈季书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该提点的也提点完了,白泽便把话题引到了阿涂身上。
看着一脸气定神闲的喝茶的阿涂,他不解问道:“你说要来送礼,怎么拉我们来喝茶了?”
陈妩也还是一脸的好奇:“是啊,阿涂妹妹你到底要送什么礼物,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阿涂卖了个关子:“诸位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我的礼物一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
白泽调侃道:“果真是有钱了啊,在主公面前也猖狂起来了。”
阿涂笑眯眯地回应:“不敢不敢,实话实说罢了。”
白泽:“呵,大话是你说的,一会儿丢了脸,可别让我救你。”
阿涂:“自然不会。”
两人的互相斗嘴立刻冲淡了雅室的尴尬,除了陈季书,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主子,迎亲队伍到了。”
一直站在窗边盯着街上的碧桃出声提醒道。
阿涂起身走到窗边,从袖口拿出一枚通体深黑的短笛。
见到这枚短笛,陈季书等人的脸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