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杨益生一向对这些没兴趣,听起来都觉得累耳朵,正准备走,不想余光理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包厢门口,杳月正被高岩抓着胳膊,俩人中间还隔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打了油的头散乱,眼睛斜挂在鼻梁上,很是狼狈。
杳月像只小兽,张嘴就咬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她使进浑身力气,高岩的手立马就血流如注,他哀嚎一声,伸手就抄起手边的椅子朝面前的女人兜头砸来。
这是要闹出人命啊!
四周看客十分默契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老头正看到兴处,忽然肩膀一痛,被人撞飞到一边。
“你他娘的”
话音未落,刘老头大惊,“益生?你你你!”
他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杳月方才见椅子砸下来已躲闪不急,只好闭眼承受,却没想到剧痛迟迟没有体验。
她小心翼翼睁开眼,却现不知何时一身影已挡在她身前。
高岩看清自己砸中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当即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杨杨少爷?”
杨益生的情况不容乐观,方才情急之下他伸出右手格挡,然而竟是抵挡不住,他不光听到胳膊隐约传来咔嚓一声,那椅腿还是戳到了额的额前。
这一会的功夫,殷红的血宛如溪流一般从他额前沿着瘦削的脸型滴落下来。
情形十分骇然,小春立马大喊,“不好啦不好啦,警察署的署长杀人啦!”
杳月大惊,她有些晕头转向,杨益生怎么会忽然出现呢?而杨益生倒吸了一口气,就要倒。
众人赶忙上来扶,偏偏他就倒在杳月身上,还要伸手护着她。
杳月顾不上其他,连忙去查看他的胳膊,“别动,让我看看。”
然而却听见杨益生咬牙切齿道,“杜杳月,你在躲着我吗?你这样舍近求远地去求他,又在闹什么呢?”
杳月很想说她没有在闹,可是看着杨益生因为痛苦紧皱的眉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杳月在客厅里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儿,白胡子医生从卧室走了出来,紧跟着上了夹板的杨益生也从里面走出来了。
尽管衣衫不整,头和手都包的像个粽子,但杨益生仍难掩帅气。
送走了医生,他也不着急做,只是站在客厅里跟杳月大眼瞪小眼。
杳月率先憋不住了,指关节被自己掐的红,“三哥,你的胳膊还疼吗?”
杨益生似笑非笑,“你说呢。”
杳月吐吐舌头,“应该是疼吧。”
“杜杳月,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呢?”
杨益生这时候终于有些长兄的模样,语气里也掺杂了教训,他皱着眉看她,“我早就说了,你想救他,可以来找我啊。
我可以帮你。
你一天到晚折腾什么呢,看看今天闹得,多难看。”
见杳月没说话,他继续道,“还是你觉得我跟高岩是一种人,或者,你宁愿跟他卖笑也不肯跟我?”
“杨益生!”
杳月终于开口了,“你说话太难听了,我只是想请他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