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不做隐瞒。
早在前几日,为着顾廷烨的事特地安排他俩在书房见面,长柏对于二人的交往就已经不作挣扎了。
“正好,我刚从他那回来,他托我跟你说,要你别担心,他都按事先商量好的在推进呢。”
明兰:“我听说只夺了爵,未抄家?”
“是啊,官家用意颇深,这一招实在是妙。
他那些分了家的亲戚,今天早上一个个的都悔得以头抢地。”
“今天早上又是什么事?”
“他父亲昨日接到圣旨,丢了爵位和丹书铁券,今日便在顾家宗族耆老面前摘冠谢罪,还把各房分家明细以及与小秦大娘子和离的事情上报宗族,将她连同亲生的三郎,都从族谱里除名了。
这些人知道侯府的财产没被罚没,又嚷嚷着要回去,可哪里有这种便宜?昨天闹得那么难看,又文书遗令俱在,现下想回也回不去了。”
长柏难得表露出这样明显的嫌恶。
“这么快?”
明兰咋舌,按说小秦氏城府颇深,不应该不懂得谋定而后动的道理,怎么这么快就原形毕露?
“说是这位秦氏娘子在二郎父亲和大哥的饮食上做了手脚,还杀了他们家常年看病的郎中。
不过,这事你得烂在肚子里,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可是会害了二郎弟弟的前程。
要不是他嘱托我告诉你,我是连你也不会说的。”
明兰微微躬身:“谨记兄长教诲。”
盛长柏满意点头,想了想,问:“如今他家落魄成这样,你不赶紧避开?”
明兰:“这个局势不是前几日我们三人就预见过的吗?二哥哥不也没嫌弃他。”
盛长柏脸上绽开夺目光华:“好妹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
三日后,甜水巷。
顾廷烨送走押回箱笼的脚夫,正准备派石头去盛家转转,长柏慌慌张张地奔上门了。
“怎么没坐车?”
顾廷烨奇道。
“脸又怎么了?”
长柏怒目圆瞪。
“没什么,被我两个叔叔打了。
他们不肯归还家产,我使了些银子,请了几个朋友,这才把东西都拿回来。”
长柏皱眉:“这都什么人!”
顾廷烨咧嘴笑道:“无妨,他们打我,我打他们儿子,加倍奉还,咱们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