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实习警察才现师父早已没影了,慌慌张张地赶了过去,不知不觉间在场的只剩下被问询的四人,以及雪浦。
唐田贤二在旁边的一间和室等待,他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很不自在,对于祖父的尸身“敬而远之”
,此时听到了动静,起身想询问警官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他们要去请纳棺人来收殓尸骨了。
男管事藤原一直寡言少语,唯有在唐田贤二催促着找殡仪的时候低声提醒他:“您要去通知您父亲回来才好主持这些事,如今和治老爷才是一家之主。”
“你别给我说他!”
唐田贤二一听自己父亲的名字起了更大的反感,低喝着叱责了藤原,“现在家里是我说了算,去联系殡仪馆,那个老家伙停在那太晦气了!”
“未知的凶手才是真正的污秽。”
一阵安宁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和室门口,一个黑色风衣的衣角飘过,修长的青年静静地伫立在墙边,鸢色的双眸静默地从走廊的天空移回幽暗的屋檐,积雪悄无声息地散落在地板的一角,遮住了黯淡的阴影。
“他的时间停止了所以留下了一副躯壳,你的时间还在行走却拖着污迹,晦暗不明的手,该摊开掌心了吧。”
唐田贤二背脊一阵酸麻,他本能地回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雪浦的视线和他在同一时间转了过去,脸上清淡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少,声音也温温的,像是才煮化的雪水。
“您说是吧,唐田惠子女士?”
空气似乎凝滞了,跪坐在尸身不远处的女人停止了动作,下垂的丝遮住了她的侧脸,看不清神情。
方才还一直失态哭泣的唐田惠子此时却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靠近了尸体旁的书桌。
雪浦像是散步一般悠闲地走到了唐田惠子的身边,在她跪坐的前方一米的位置,距离尸身两叠榻榻米的书桌伸出了手,摸到了古董录音机的音响,后方缝隙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
雪浦清晰地瞥见了唐田惠子倏然抖的指尖,心想幸好是提前来了这家旅馆,没有为了身上的那点腐臭而耽误了时间。
“啊,原来在这里啊。”
雪浦自然地出了原来如此的声音,修长的双指从那个缝隙夹出了一枚硬币大小的金属块。
银色的金属块在黑暗中散着诡异的暗芒,唐田惠子的颤抖从指尖扩散到了全身,但她紧紧地咬住了牙关没有出声,唐田贤二见势不妙从门口冲了进来,他没看见雪浦手中的金属块,上来就是要把他抓出去。
“你干什么?!
不许破坏现场!”
唐田贤二义正言辞,但声音的扭曲变调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唐田惠子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喝道:“贤二住手!”
雪浦背着手轻松躲开了唐田贤二,转身自然地走到了尸体身边,伸手执起了尸身的右手手腕,手腕处的木质佛珠随着动作渐渐下滑,露出了死灰般的皮肤,以及一个诡异的小黑点。
一颗如同黑痣般的类似针眼创口的痕迹出现在了唐田惠子的视野中,被佛珠遮住的角度刁钻地藏起了这个古怪的黑点,即使是现在看过去也没有太大异常,除非进行详细的尸检。
“就算是尸检,你也有几分把握吧,唐田女士,”
雪浦的目光扫过门口,将众人或惊异或茫然的目光尽收眼底,最后回到了唐田惠子身上,“毕竟您是如此信任您的丈夫呢,即使是帮助杀害自己公公这件事。”
唐田贤二惊恐道:“这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那死老头和死老爹的恩怨不要牵扯上我母亲啊!
她怎么会杀人呢?!”
门后一直沉默的小小身影此时走了出来,清澈的童音响彻每个人的心间:“您的母亲的确没有亲自动手,但这不意味着这起杀人事件和她无关。”
雪浦眼睛微亮,将舞台交给了柯南,看来他早就现了啊,不愧是平成的福尔摩斯。
“从那个录音机出声音的那一刻我就现了,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