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房妈妈笑了,“可不是,都二三十年了,还是管不住她那张嘴,学不会动脑子。”
老太太专注的看着石碾里,一片片茶叶被碾磨成粉末的过程,哑声问道:“那卫姨妈可还在玉清观?”
房妈妈道:“在呢。
不过那张大夫因着不肯卷进高门大户的争斗里,不论六姑娘如何挽留,还是南下回乡了。”
“见过卫姨妈后,六姑娘前日里又与小蝶见了一面,屏退下人,商谈近两个时辰。”
想到五年前小蝶身契快到期时,自己让房妈妈引导孙萍炩放小蝶出去嫁人,又买通小蝶聘请的那位媒婆,让她多给小蝶介绍要远离汴京的人家,老太太就不禁摇头失笑,“她也是有心了。”
“对了,那盼弟如何了?”
房妈妈笑道:“死无对证。”
老太太点头,“那就好。”
吃过午饭,李墨兰寻了个机会,递给云栽一粒小药丸,道:“你将这个分作两半,一半交给葳蕤轩小厨房的李婆子,另一半给暮苍斋小厨房的赵婆子,让他们想办法将这药下到如兰和明兰的饭食里。”
“好。”
云栽慎重的接过小药丸,用手帕包好,放到衣袋里。
李墨兰想了想,补充道:“还有,让他们注意一些,不要下到汤汤水水里,省得她们吃不完,叫小桃喜鹊她们吃了。”
晨光熹微之际,原本就睡得不怎么舒服的盛如兰和盛明兰被膝盖那钻骨的刺痛疼醒,满头是汗。
值夜的喜鹃和丹橘听到盛如兰和盛明兰的呻吟声,忙上前照看。
李墨兰自然也不能例外,紧抿着唇,忍受“疼痛”
。
很快,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的林噙霜和王若弗、孙萍炩听到了消息,匆匆赶到了祠堂。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林噙霜三人都以为是乍暖还寒之际,李墨兰姐妹仨身体娇贵,又跪了那么久,邪风入体之下,这才膝盖疼。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