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你姐姐怎么怎么冤,我家有她这样的妾室才叫冤,克扣我女儿的份例去补贴你们,让我女儿吃苦受罪,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告我?你拿什么告?真上了公堂,你以为趴在她身上吸血的你和你弟弟逃得了吗?你以为气得她早产的明兰逃得了吗?”
“为了我盛家扶持照顾,你以为你和你弟弟是个什么狗东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我跟前大放阙词,恐怕早被你弟弟给卖了,还想像现在这般,有田庄铺子能当地主,能送子女去读书科举,能将丈夫公婆管的服服帖帖,做什么美梦呢?”
“我家对你们这样好,结果你却来祸害我家,真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将这个贱妇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完就给我送到田庄里给我劳作,日日不准空闲。”
“是。”
一直候在一旁的东荣听到命令,当即招呼护卫拽住卫姨妈就要往外拖。
卫姨妈一听这惩罚,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尖叫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良民,你这样是要吃官司的。”
闻言,盛紘扬声道:“慢着。”
护卫顺从的停下了拖拽的动作,卫姨妈以为得救了,找到了拿捏盛紘的法子,正想开口再威胁几句,却不想,盛紘接下来的话竟叫她心都凉透了,瘫倒在地。
只听盛紘冷嗤道:“你要是安分些,我还能放过你儿子,你若是不安分,那我就毁了你儿子的前程,叫他一辈子都做个泥腿子。”
这话,卫姨妈是信的。
别看盛紘只是个五品官,听着好像是小官,但其实已经是能够上朝面圣的中流砥柱了,也就是放在一国都不起眼,外放出去,妥妥就是一方大吏,一把手二把手的存在。
一县父母官方不过九品而已。
在盛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跟前,卫家又算得什么,她儿子那个小小秀才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卫姨妈不敢再挣扎了,毫无反抗的被拖拽下去,打了板子。
卫姨妈进府的消息,盛家各方皆知,一直都在关注了前院的情况,这边卫姨妈惨嚎声一出,老太太和孙萍炩就知道了,跟着盛明兰也知道了。
待盛明兰知道卫姨妈刚挨了板子,去了半条命,紧接着就要被送到庄子上去后,哪还能坐得住。
伤都没治好就让去庄子上干活,那岂不是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当即在祠堂里寻死觅活,就想让盛紘抬抬手,让卫姨妈养好了伤再送走。
可盛紘岂是那等善良之人?